的嗡鸣,像极了实验室里粒子加速器启动前的震颤。
周梅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鱼竿的薄茧,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看,观众席第三排,老李他们来了。”
我抬头望去,二十多个钓友穿着统一的“量子钓鱼队”T恤,举着写有“数据不死”的灯牌。
老李站在最前面,冲我竖起大拇指,烟卷差点从嘴里掉下来。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湖边架设备时,他那声带着质疑的“航天工程”。
第一轮是钓法创新展示。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电磁场控制器。
鱼竿在手中突然变得轻盈,仿佛与水流融为一体。
当仿生鱼饵模拟出昆虫振翅的频率时,湖面瞬间泛起涟漪——三条鲫鱼几乎同时咬钩,银光闪过的刹那,掌声盖过了倒抽冷气的惊呼。
“这不可能!”
评委席上,某渔具大厂的技术总监拍案而起,“鱼类不可能对这种频率产生集群反应!”
我调出实时监测数据,屏幕上跳动的生物电波形与鱼饵振动频率完美重合。
周梅适时递来实验报告:“我们在37种淡水鱼的内耳石中发现了与特定频率共振的微结构,这是数据记录。”
中场休息时,技术总监突然拦住我们:“你们用的超导材料......是不是改良了CICC电缆结构?”
我愣住了,那是我在暗物质实验室参与过的机密项目。
周梅却笑着点头:“小林说,科学不该躺在论文里,就像鱼竿不该只挂着荣誉。”
决赛项目是极限承重挑战。
当我的鱼竿钓起20斤青鱼时,突然停电了。
湖面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我手中的鱼漂发出幽蓝荧光——那是用探测粒子的闪烁体材料制成的。
手机照亮的光晕中,我看见周梅掏出备用电源,插头连接的瞬间,她手腕上的银镯子与设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高能物理中常用的应急供电系统。”
我对着话筒解释,青鱼在水中翻腾的力道通过鱼竿传来,却被超导层的电磁场稳稳化解。
“材料的应力分布经过127次模拟优化,承重极限是......”我的话未说完,鱼线突然断裂。
全场哗然。
我蹲下身查看断口,却发现鱼线里缠着半截透明塑料——有人故意用树脂胶破坏了纤维结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