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了芯柳如烟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开馆,新娘竟是活死人了芯柳如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软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黑得像浸透了墨的绸缎,只有村口那盏白纸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诡谲的光影。我攥着爷爷给的符纸,指节发白,盯着那口朱漆棺材缓缓进村。棺木上的鎏金纹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奶奶咽气那晚,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辰哥儿,待会拜堂时,无论听见啥看见啥,都别回头。”爷爷的声音裹着旱烟味,沙哑得像磨盘碾过枯叶。他腰间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惊飞了檐角几只蝙蝠。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朱砂咒印,那是今早他在祠堂跪了三个时辰才画下的。棺材在祠堂前停下,八个抬棺人清一色的青布蒙面,脊背佝偻如虾。当棺材落地的闷响传来时,我后颈突然一阵发凉,仿佛有双眼睛正透过棺缝盯着我。柳如烟,这个我从未谋面的“新娘”,三天前死于一场离奇的高烧。据说是她娘亲自来求的爷爷,说这闺女八...
《新婚夜开馆,新娘竟是活死人了芯柳如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夜,黑得像浸透了墨的绸缎,只有村口那盏白纸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诡谲的光影。
我攥着爷爷给的符纸,指节发白,盯着那口朱漆棺材缓缓进村。
棺木上的鎏金纹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奶奶咽气那晚,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辰哥儿,待会拜堂时,无论听见啥看见啥,都别回头。”
爷爷的声音裹着旱烟味,沙哑得像磨盘碾过枯叶。
他腰间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惊飞了檐角几只蝙蝠。
我瞥见他袖口露出的朱砂咒印,那是今早他在祠堂跪了三个时辰才画下的。
棺材在祠堂前停下,八个抬棺人清一色的青布蒙面,脊背佝偻如虾。
当棺材落地的闷响传来时,我后颈突然一阵发凉,仿佛有双眼睛正透过棺缝盯着我。
柳如烟,这个我从未谋面的“新娘”,三天前死于一场离奇的高烧。
据说是她娘亲自来求的爷爷,说这闺女八字硬,能替我挡了那短命的劫数。
“一拜天地——”喜婆的嗓子像含着碎玻璃,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机械地跪下,余光却看见爷爷握着桃木剑的手在发抖。
供桌上的白蜡烛突然爆了芯,明暗不定的火光中,棺材盖竟轻轻晃了晃。
“二拜高堂——”我猛地抬头,正对上爷爷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朝我微微摇头,可我分明看见他身后的阴影里,有团毛茸茸的东西正蜷在房梁上,泛着幽绿的光。
是黄鼠狼!
村里老人都说这东西通人性,沾了人气能成精。
去年张寡妇家闹黄皮子,她男人就是被掏了心肝死的。
“夫妻对拜——”我的心跳几乎要撞破喉咙。
喜婆刚喊完,棺材盖“砰”地弹开半尺,雪白的盖头下,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爷爷突然暴喝一声,桃木剑已经劈了过去,却在离棺材三寸处顿住——盖头下的人缓缓坐起,红盖头滑落的瞬间,我看见一张毫无血色却无比清丽的脸。
柳如烟的眼睛睁开了,瞳孔里映着摇曳的烛光,竟像活物般转动着。
她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
爷爷的铜铃突然疯狂作响,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砸过去,却见那些米粒刚碰到她的衣襟,就冒出缕缕青烟。
“阴魂借体!”
爷爷咬牙切齿,剑指迅速变换手势
,“辰哥儿,快把婚书烧了!”
我这才想起兜里的黄纸,哆嗦着掏出火折子。
可火苗刚碰到婚书,柳如烟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那只手冷得像冰块,指甲却滚烫,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
“叶辰...你不记得我了么?”
她的声音沙哑却熟悉,像一把锈刀在刮擦我的耳膜。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这个声音,我肯定在哪听过!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后山破庙,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女孩...“如烟?”
我脱口而出,爷爷却猛地推开我,桃木剑已经刺穿了柳如烟的肩膀。
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却在倒下时,指尖在我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那血珠落地的瞬间,供桌上的蜡烛齐齐爆燃,照亮了祠堂角落——那里蜷缩着一只浑身是血的黄鼠狼,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我们。
“走!”
爷爷扯着我狂奔出祠堂,身后传来棺材盖彻底掀开的巨响。
村口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说过的话:阴婚最怕尸解仙,若是新娘子借了黄皮子的道,那便是活死人诈尸,要吸干新郎的阳气才能还阳。
回到家时,爷爷已经咳得喘不上气。
他掀开我的袖口,看着那道血痕脸色铁青:“这是尸蛊,七日之内若不破解,你就会变成活死人的傀儡。”
他从柜底掏出一个铜盒,里面躺着半块发黑的玉佩,“去后山破庙,找到如烟的尸身,用这玉佩镇住她的灵台穴。
记住,子时三刻前必须回来,否则...”他没说完,却从腰间解下铜铃系在我手上。
那铃铛我认得,是奶奶临终前留给爷爷的,据说刻着三十六道镇魂咒。
窗外突然响起夜猫子的惨叫,我摸了摸怀里的柳叶刀,这是今早爷爷用自己的血祭过的,说是能破阴邪。
后山的路比记忆中难走十倍,腐叶下不知藏着多少坟头。
月亮被乌云遮住半边,像个流脓的伤口。
破庙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微弱的火光。
我握紧刀柄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腐臭味,而是一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和今晚柳如烟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躺在供桌上,身上还穿着那身婚服,只是肩膀处的伤口已经愈合,连血迹都没留下。
我摸出玉佩,手却在碰到她胸口
时猛地缩回——那里有微弱的心跳!
爷爷明明说她已经死了三天,怎么会...“叶辰,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
抬头望去,她正倒挂在房梁上,头发垂下来扫过我的脸,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十年前你救过我,现在该我救你了...”十年前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我八岁,跟着爷爷去后山采药,在破庙撞见被野狗撕咬的小女孩。
她浑身是血,怀里还抱着一只受伤的小黄鼠狼。
我用爷爷的金疮药救了她,她却在临走前塞给我半块玉佩,说以后遇到危险就去破庙找她。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握紧柳叶刀,却看见她手腕上有道熟悉的疤痕——那是当年野狗留下的。
她轻盈地跳下来,指尖抚过我掌心的血痕:“我是半阴之体,本该活不过十八岁。
是你爷爷用阴婚局替我续了命,却没想到引来了黄皮子精。
它附在我身上,想借你的阳气修成人形。”
她的话像惊雷般在我耳边炸响。
原来爷爷一直瞒着我,当年那个小女孩就是柳如烟,而我的短命之相,竟是因为小时候替她挡了一劫。
黄皮子精为了报恩,才在她死后附身为她续命,却不想被爷爷的阴婚局打乱了计划。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她掏出一把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用我的血引开尸蛊,然后你用柳叶刀砍断黄皮子的尾巴,它就再也没法附身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无数绿光在黑暗中闪烁——是黄皮子群!
柳如烟猛地推开我,银针已经甩了出去。
几只黄皮子惨叫着倒飞出去,却更多的涌了进来。
我握紧柳叶刀,突然想起爷爷教我的茅山步法,脚尖在地上画出太极图,刀光所过之处,黄皮子纷纷退避。
“叶辰,看上面!”
柳如烟的尖叫让我抬头,只见最大的那只黄皮子正从房梁上扑下来,利爪闪着寒光。
我本能地挥刀砍去,却在触到它的瞬间,听见爷爷的铜铃发出刺耳的轰鸣——那畜生的尾巴竟断在了我刀下!
所有黄皮子突然静止,接着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潮水般退去。
柳如烟瘫坐在地上,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没事了,它再也不
会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肩头渗出的血,竟带着淡淡的金色——那是真正的人血。
我们回到村里时,天已经蒙蒙亮。
爷爷倒在祠堂门口,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
原来他放心不下,拖着病体赶来,却被黄皮子精重伤。
柳如烟跪在爷爷身边,眼泪滴在他伤口上,竟奇迹般开始愈合。
“如烟啊...你终究是瞒不住了...”爷爷醒来时,看着我们手上的玉佩,叹了口气,“当年你爹为了救你,甘愿被黄皮子附身,却不想那畜生起了贪念,想夺舍你。
我用阴婚局隔开你们的气运,却没想到反而害你俩都遭了罪。”
柳如烟摇摇头,扶着爷爷坐下:“现在没事了,黄皮子精已经被赶走,它答应再也不踏入村子半步。”
她转头看我,眼里有星光闪烁,“叶辰,其实你的短命相是假的,爷爷是怕你知道真相后去找黄皮子报仇,才编了这个谎话。”
我愣在原地,看着爷爷愧疚的眼神,突然笑了。
原来所有的恐惧和挣扎,都是因为爱。
祠堂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柳如烟的脸上,她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从那以后,村里再也没闹过黄皮子。
我跟着爷爷正式学起了茅山术,柳如烟则成了我们的帮手。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摸着腕上的疤痕,轻声说起当年那个救她的小男孩。
而我知道,有些缘分,早在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就已经种下了根。
至于那口朱漆棺材,后来被爷爷改成了供桌,摆在祠堂里镇邪。
每当有人问起阴婚的事,爷爷总会抽着旱烟笑:“有些债,早还早了;有些人,早见早好。”
而我看着远处正在逗弄小黄鼠狼的柳如烟,知道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五章 秘境之门三个月后的中元夜,月光如霜铺满后山。
我握着两半玉佩站在破庙的古槐下,柳如烟的指尖轻轻按在我掌心的疤痕上,那里突然泛起微光,与玉佩上的纹路形成呼应。
古槐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树皮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露出暗青色的石门,门上刻着残缺的八卦图,每道纹路里都积着陈年血垢。
“这是茅山秘宗的‘逆魂门’。”
爷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拄着拐杖,腰间挂着奶奶的铜铃,“五十年前,我和你奶奶
曾误入此地,却在第三层撞见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的目光落在柳如烟的手腕上,那里的疤痕此刻正发出淡金色的光,“如烟的血脉,正是开启第四层的钥匙。”
柳如烟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疤痕处渗出的血珠悬浮在空中,凝成一道血线没入石门。
八卦图瞬间亮起红光,门内传来阴森的风,夹杂着隐约的 chanting(咒语吟诵声)。
我握紧柳叶刀,刀身突然震颤,竟在刀柄刻痕处渗出一滴琥珀色的液体——那是奶奶当年留下的精血。
“记住,秘境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爷爷将一个刻满符文的竹筒塞给我,“每过一个时辰,竹筒会自动燃尽一根香。
若三根香燃完你们还没出来...”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石门完全敞开时,柳如烟已经昏了过去。
我将她背在背上,踏进石门的瞬间,眼前景象骤变——我们站在一条九曲回廊,墙壁上嵌着用人骨磨制的灯盏,火苗呈诡异的幽绿色。
最深处的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我赫然看见“叶青山”三个字排在倒数第三行,那是爷爷的本名。
“叶辰...放我下来。”
柳如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指尖抚过墙面,“这些都是试图闯秘境的茅山弟子,他们的魂魄被用来镇墓。”
她的目光停在某个名字上,瞳孔突然收缩,“柳承风...我爹的名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个名字周围刻着锁链状的纹路,显然被特殊符咒镇压着。
柳如烟指尖凝出精血,在名字上画出破阵符,墙面突然震动,一块青砖缓缓凹陷,露出里面的青铜匣子。
匣子里躺着半卷残页,纸面上的朱砂字遇血即活,在我们眼前拼成一段文字:“阴魂借体,阳魄归墟,欲破逆魂,先断三尸。”
柳如烟猛地抬头,我们同时听见回廊尽头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七个浑身缠满符咒的傀儡从阴影中走出,每具傀儡的胸口都嵌着一枚铜钱,正是爷爷教我识别的“镇尸钱”。
但这些铜钱上布满裂痕,显然早已被邪祟污染。
“是守阵傀儡,用茅山弟子的骸骨炼制的。”
柳如烟掏出银针,“小心他们的指尖,淬了尸毒。”
话音未落,最左边
的傀儡突然暴起,十指如钩抓向我的面门。
我侧身避开,柳叶刀顺势劈向它的脖颈,却见刀光闪过,傀儡的头竟滴溜溜滚到一边,又用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
“要毁掉心脏的镇尸钱!”
柳如烟的银针已经刺入另一具傀儡的胸口,却被弹了回来,“铜钱被下了血咒,只能用纯阳之血破解!”
我咬牙割破手掌,鲜血滴在刀刃上,再次挥刀时,傀儡发出刺耳的尖啸,胸口铜钱应声而碎,化作飞灰。
剩下的傀儡突然组成北斗阵,步伐诡异地逼近。
我想起爷爷教的《北斗破邪咒》,迅速掐诀念咒,铜铃在腰间炸响,地面竟浮现出淡淡的星图。
当第七个傀儡倒下时,回廊尽头的墙壁轰然裂开,露出通往地下二层的石阶,石阶两侧立着持剑的石俑,每尊石俑的眼睛都是一颗暗红的宝石。
地下二层是座巨大的藏书阁,书架上摆满了用人皮装订的典籍,空气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
柳如烟突然指着角落的檀木柜:“看那里!”
柜子上摆着一个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穿着明代道袍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竟与我有七分相似,左手握着半块玉佩——正是我和柳如烟手中那两块的另一半。
“这是初代掌门叶玄机。”
不知何时出现的古籍突然开口,书页无风自动,“他以身为饵,镇压逆魂秘境最深处的‘三阴聚煞阵’,却不想被弟子背叛,魂魄困在此处五百年。”
古籍翻开新的一页,上面画着与柳如烟一模一样的女子,“而她,是叶家世代守护的‘活祭之人’,血脉可破三阴阵。”
柳如烟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书架。
无数典籍坠落,露出墙壁上的壁画——画中叶玄机与一位红衣女子相对而坐,女子手腕上的疤痕与柳如烟如出一辙。
我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辰哥儿,遇到戴茉莉花的姑娘,要护她周全...叶辰,你看这个。”
柳如烟从废墟中捡起一本残卷,封皮上写着《尸解仙录》,“上面说,阴婚局不仅能续命,还能唤醒活祭者体内的‘尸解仙’血脉。
你爷爷当年用阴婚局,其实是为了...”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为了让我觉醒血脉,代替他进入三阴阵!”
我猛地转身看向爷爷,却发现不知何
时,他已经站在藏书阁门口,拐杖顶端的龙头雕像渗出鲜血。
“对不起,如烟。”
爷爷佝偻着背,像瞬间老了十岁,“当年你爹为了救你,自愿被黄皮子附身,我不得不布下阴魂借体的局。
可后来发现,只有你的血脉能破三阴阵,而叶辰...必须用他的纯阳之体做引。”
柳如烟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突然举起手中的残卷:“可上面还说,尸解仙血脉觉醒的代价是魂飞魄散!
你让叶辰用自己的命换你的道心,和那些背叛叶玄机的弟子有什么区别?”
空气中突然响起万鬼哭嚎,水晶棺中的叶玄机缓缓睁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却从我们四面八方传来:“说得好,小女娃。
当年我的弟子就是为了‘茅山正统’的虚名,才将我困在此处。
如今你们叶家后人,竟要重蹈覆辙?”
爷爷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古籍上,那些金色咒文突然变成血色,在我们头顶编织成巨大的阵图。
柳如烟猛地拉住我后退,却见地面裂开,无数骨手破土而出,而爷爷的身体正被阵图缓缓吸向水晶棺。
“辰哥儿,带着如烟走!”
爷爷拼尽全力掷出拐杖,龙头雕像砸中阵图中心,“三阴阵每百年需换一次镇墓人,我早已做好准备...别让爷爷的心血白费!”
我握紧柳如烟的手,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个暴雨夜她眼里的光。
柳叶刀在我手中爆发出强光,我挥刀斩向阵图,刀光所过之处,血色咒文纷纷崩解。
柳如烟同时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叶玄机的水晶棺上,画出失传已久的“破妄符”。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反抗天命?”
叶玄机的虚影突然穿透水晶棺,指尖点向柳如烟的眉心,“她的血脉本就是为镇墓而生,谁也改变不了——”话音未落,我突然将柳如烟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那道绿光。
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我却听见铜铃和柳叶刀同时发出清越的共鸣。
低头看去,奶奶的精血与我的鲜血交融,在胸前绘出完整的太极图,竟将绿光反弹回去。
叶玄机发出不甘的怒吼,虚影渐渐消散。
水晶棺中的尸体突然化作飞灰,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深处传来潺潺水声,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
柳如烟扶着我跪下
,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叶辰,还记得十年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下次见面,我会带你去看真正的月亮。
’现在,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爹用命守住的真相。”
我们相视而笑,将三块玉佩拼在一起。
刹那间,整个秘境剧烈震动,藏书阁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光点,那是历代困在此处的茅山弟子的魂魄。
他们齐齐向我们稽首,然后化作流光汇入玉佩,在通道尽头打开一扇散发着月光的门。
门后是片静谧的湖泊,湖面倒映着真正的月亮,皎洁无暇。
湖中心的祭坛上,摆着两口并排的石棺,左边刻着“叶玄机”,右边刻着“柳清雪”——那是柳如烟母亲的名字。
我们走近时,石棺自动打开,里面各躺着一本泛黄的典籍,分别写着《茅山阴册》与《尸解仙典》。
柳如烟轻轻抚摸着母亲的棺椁,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原来我娘也是活祭之人,她和叶玄机前辈达成了协议,用尸解仙血脉镇住三阴阵,换取我自由成长的机会。
而你爷爷...他只是想完成先辈的遗愿,却忘了,人心比道法更重要。”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指尖的温度:“道法自然,或许真正的茅山术,从来不是逆天改命,而是护心周全。”
话音刚落,玉佩突然化作流光融入我们的眉心,湖边的草丛中,一只小黄鼠狼探出头来,朝我们晃了晃尾巴,正是当年柳如烟救的那只。
当我们带着典籍回到地面时,天已大亮。
爷爷躺在古槐下,手里攥着奶奶的铜铃,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他看着我们身后跟着的光点——那是秘境中解脱的魂魄,终于流下泪来:“对不起,我错了...原来真正的传承,不是守住秘密,而是守住人心。”
柳如烟将《尸解仙典》放在爷爷身边,轻声说:“以后,我们一起研究这些典籍,让茅山术不再成为束缚,而是守护众生的力量。”
我望向远处的村庄,晨雾正在散去,柳如烟的发丝被阳光染成金色,像极了湖面上的月光。
从那以后,破庙的古槐下多了座新碑,刻着“茅山历代弟子之灵”。
每当月圆之夜,我们会带着小黄鼠狼去湖边练剑,看月光在水面上碎成银鳞。
爷爷开始教村里的孩子们认符咒,他说:“茅山术的
精髓,不在驱鬼捉妖,而在知敬畏,存善念。”
至于我和柳如烟,终于在三年后的中元夜,在祠堂里重新办了场婚礼。
这次没有阴婚的诡异,只有红烛高照,喜婆的嗓子清亮得能穿透云层。
当我们拜完天地时,窗外突然飞进一群萤火虫,绕着柳如烟的发间茉莉打转,像极了秘境里那些自由的魂魄。
后来有人问起后山的秘密,我总会笑着摇头:“那里只有月亮和风声,还有...守住人心的勇气。”
而柳如烟会摸着腕上的疤痕,轻声说:“有些故事,不必说破,就像有些月光,终会照亮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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