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翼翼,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林晚这才发现,他的西装左胸位置有块深色水渍,形状像极了助听器的轮廓,那是他刚才护着怀里的纸箱时,被雨水浸透留下的痕迹。
“里面是什么?”
她忍不住问。
“助听器电池,还有些折纸船。”
沈砚打开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蓝色的助听器电池,每枚上面都贴着便利贴,写着 “给能听见雨声的你”。
折纸船的彩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山区儿童的愿望:“希望雨停后能看见彩虹想听听妈妈的声音” 。
这些愿望,像一束束微弱的光,在这冰冷的雨夜中闪烁。
林晚拿起一只纸船,发现船底用铅笔刻着 “LW”—— 那是七年前她在山区教孩子们折纸时,随手留下的印记。
泪水突然模糊了视线,她想起沈砚曾说过:“每个纸船都能载着愿望漂向听得见的地方。”
此刻这些纸船漂到了纽约,漂到了她面前,像命运开的温柔玩笑,可这玩笑背后,却是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明明知道我妈妈需要钱,为什么还要把钱花在这些......这些电池能让三十个孩子听见雨声。”
沈砚打断她,眼神里是她熟悉的固执,“而你妈妈的手术费,我......够了!”
林晚打断他,情绪终于失控,“生存比浪漫重要,这句话是我七年前说的,现在依然适用。”
她掏出手机,打开银行账户给他看,屏幕上的赤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她的眼睛,“这是我妈的手术费缺口,三十万,你能给吗?
还是说,你要卖了这些助听器电池?”
沈砚沉默了,纸箱在雨中微微颤抖。
林晚知道,那些电池是他卖掉工作室的投影仪换来的,那台投影仪曾投出过他们共同的星空,承载着他们曾经的梦想和回忆。
可如今,在现实面前,那些美好的回忆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我就知道。”
林晚转身走进雨里,任由雨水打湿脸庞。
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她听见沈砚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音被风雨淹没,显得那么遥远。
街角的路灯突然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掌心里的手链碎片,LW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