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字,脑海中想起他说过的话:“雨是天空的心事,装置艺术是把心事折成纸船,让更多人看见。”
可她自己的心事,早已如巨石般沉在岁月的深潭里,无论怎么努力,都捞不起,也说不得。
走出写字楼时,天空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林晚撑起伞,漫步在街头。
她看见街角的听障女孩小雨正在雨中欢快地追逐纸船,母亲在后面蹒跚着追赶,脸上满是担忧与宠溺。
她想起昨夜给小雨的创可贴,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忍不住跑过去帮她们捡纸船。
“谢谢姐姐!”
小雨用手语比划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动人。
她的助听器上贴着 LW 碎片形状的贴纸,显然是用林晚的手链残片复刻的。
林晚注意到贴纸边缘有锯齿状毛边,那形状像极了七年前她用牙齿咬断红绳时留下的痕迹。
那时,他们在山区帐篷里,借着微弱的烛光为孩子们组装助听器,红绳那淡淡的纤维味道混着金属零件的锈味,至今还深深地留在她的嗅觉记忆里,成为她生命中一段难以忘怀的回忆。
母亲感激地掏出钱包,想给她买杯热饮表示感谢。
林晚却看见里面掉出一张捐款收据,捐款人一栏写着 “SW Foundation”,金额正是她昨夜匿名打进账户的数目。
“是一个姓沈的先生帮忙的。”
母亲笑着解释道,“他说每个孩子都该有听见雨声的权利。”
林晚愣住了,她的目光投向雨中的沈砚,他正在给路人递伞,那把 SW 黑伞在人群中时隐时现,如同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身边的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困境,却用这种无声的方式默默相助。
雨水顺着伞骨不断滴落,在地面汇成一个个小水洼,映出他忙碌的身影。
那身影与七年前那个为孩子们挡雨的少年逐渐重叠,可就在水洼破裂的瞬间,又碎成无数个带着银发的倒影,仿佛在诉说着时光的无情变迁。
手机再次震动,沈砚发来第二条消息:“这次的装置展,门票收入的 50% 会捐给癌症患者。”
林晚望着他腕间的红绳,思绪飘回到七年前,他曾满怀憧憬地说:“等我攒够首付,就带你去看极光。”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