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器,露出耳后新添的疤痕:“2023 年,我做了人工耳蜗手术。
医生说,可能再也听不见高频声音,但我终于能听见你的心跳了。”
他打开手机,播放一段雨声:“这是 2018 年贵州的雨,你冲进便利店时,头发上滴下的水珠打在伞面的声音。”
电流声中,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混着沈砚助听器的刺啦声。
这个声音她曾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听过,那时她以为是自己幻听,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把她的声音,藏进了雨声数据库的每个角落,就像她把他的名字,刻在每一个折纸船的船底。
“这是 2019 年手术室外的雨,你啃三明治时,包装纸发出的沙沙声。”
雨声里,隐约有她压抑的啜泣。
她想起那个寒冷的春日,手术室的空调开得很低,她啃着三明治,眼泪滴在包装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原来这些都被他的助听器收录,成为他记忆里的珍宝,而她当时以为,自己的脆弱永远不会被人知晓。
“还有这个......”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这是刚才你在电梯里的心跳声,我用骨导助听器录下来的。”
林晚愣住了,原来他早已把她的声音,藏进了雨声数据库的每个角落。
那些她以为被暴雨冲刷掉的痕迹,都被他小心地收集、保存,最终变成了照亮他人的光。
她想起自己每次在电梯里等待时,都会不自觉地按压胸口,原来那些心跳的频率,早已通过骨传导,成为他世界里最珍贵的雨声标本。
“晚晚,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沈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想起七年前的篝火,温暖而安心,“我的新项目《雨痕》会在柏林电影节展映,奖金足够支付伯母的手术费和你的治疗......不。”
林晚摇头,态度坚决,“我想靠自己。”
她摸出包里的公益方案,“这是我设计的‘雨声公寓’,每层都有听力康复室,租金的 10% 会捐给基金会。
我们可以合作,但不是施舍。”
她看着方案里的折纸船标志,那是她熬夜设计的图案,船帆的角度模仿了沈砚画中伞骨的弧度,而船身的线条,来自她耳后疤痕的形状。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颤,原来他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