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纸：“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温予淮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让你们尝尝初夏当时的绝望。”
这声音像极了三个月前那个夜晚，我沉入海底时听到的最后声音。
“温予淮，你疯了！”
姜母大叫，“你会后悔的！”
“后悔？”
温予淮走到她面前，“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如果我早点清醒，我就不会这么对初夏了。”
他转向我：“初夏，你想亲自动手吗？”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
复仇的快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同时，一种空虚感也在蔓延。
“哥哥。”
我轻声说道，“我想看着她们害怕，就像她们当初让我害怕一样。”
夜色渐浓，海浪声越来越大。
温予淮看着远处的海面，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决绝。
他转过身，看着姜母和姜雪薇，缓缓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人死，那就让你们体验一下死亡的滋味。”
# 07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逐渐平息，夜色掩盖了一切痕迹。
我看着远处黑暗的海水，那里曾经是我的葬身之地，现在也成了姜家母女的终点。
报仇了，可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初夏。”
温予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疲惫和小心翼翼。
我没有回头，继续看着海面：“结束了。”
“不，还没有。”
他走到我身边，“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
我侧过脸看他。
月光下，这个男人憔悴得可怕，眼中满是血丝，下巴上胡茬丛生，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在你掐死我的那一刻。”
温予淮的身体一震，眼中涌出泪水。
他突然跪在我面前，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腿：“初夏，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低头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眼泪、跪地、忏悔，这些我都见过了，在梦里见过无数次。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他的声音哽咽，“每天晚上我都梦到你，梦到你死前看我的眼神。
那种绝望，那种不敢置信，像针扎一样折磨着我。”
“所以呢？”
我的声音没有温度，“你想让我同情你？”
“不是！”
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