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的小宫女看诊。
她双手关节因常年劳作而肿痛。
我为她敷上特制药膏,闲聊般问起苏晚儿宫中用度。
小宫女眼神微闪,目光下意识扫过苏晚儿寝宫方向,口中却道:“苏主子仁善,从不苛待下人。”
那短暂的眼神游移,比任何辩解都更说明问题。
我还注意到,她指尖有长期接触某种特殊香料的痕迹,与苏晚儿常用的熏香隐隐相合。
调查越深,我心越沉。
宫中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宫女太监,与苏晚儿之间,存在着隐秘联系。
他们传递的信息,表面琐碎,却总在有意无意间引导我,让我更“称职”地扮演“洗白皇后”。
有一次,我打算借体恤宫人名义,敲打内务府几个阳奉阴违的管事。
消息刚露端倪,苏晚儿便派人送来点心,并“无意”提及那几位管事是宫中旧人,得太后信赖,劝我“凡事以和为贵”,巧妙化解我的意图。
这不是我一人在“洗白”。
这是一张巨大的网。
苏晚儿是网中央那只色彩艳丽的毒蜘蛛,而我,是网上那只被精心诱捕的蝶。
他们不是在帮助我,是在塑造我,确保我这颗棋子,始终在他们划定的轨迹上移动,直至发挥完“替罪羊”的最后价值。
冷宫的寒意犹在骨髓,日记上的字迹,如芒在背。
愤怒,屈辱,还有一丝被愚弄后的彻底清醒。
我,魏染,一个现代心理学博士,竟成了他人剧本里的工具人?
不。
绝不。
原主魏染或许是牺牲品,但我不是。
我的知识,我的分析能力,我的冷静头脑,不是用来抄经念佛,扮演温顺羔羊的。
当晚,我端坐妆镜前。
铜镜映出我平静的脸庞。
那双眼睛,不再有往日的迷茫,也无刻意营造的温顺。
那里,燃着一簇火,一簇名为“掌控”的火。
我要的不是洗白,是真相,是主导权。
贴身侍女春燕端着安神汤进来:“娘娘,夜深,该安歇了。”
我注视她。
这个从我穿越伊始便陪伴身侧的丫头。
她,是否也是那张网的一部分?
她的忠诚,是真是假?
“春燕,”我声音平稳,不带情绪,“明日一早,去敬事房,就说本宫要查阅近三年来,宫中所有嫔妃的份例用度,以及各宫苑修缮的所有账目,一分一毫,都要明细。”
这举动,与我往日的“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