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侦” 字的 “亻” 偏旁浇得忽明忽暗,远远看去像个缺了半拉身子的幽灵。
马超站在梯子上调整灯泡,冷不防脚下的木板 “吱呀” 一声裂开道缝,整个人顺着楼梯滑梯骨碌碌往下滚,最后屁股着地摔在正推门进来的刘贝贝脚边。
“社长的出场方式还是这么别致。”
20 岁的小学妹抱着文件夹后退半步,黑色马丁靴尖险些踩到马超手里的螺丝刀,“需要我帮你记录‘工伤事故’作为剧本杀彩蛋吗?”
“闭嘴......” 马超揉着后腰爬起来,工装裤膝盖处磨出的毛边蹭到了刘贝贝的帆布包 —— 那里面装着他当年卸任时留给推理社的《案件卷宗索引》,“张姨呢?
不是说养老区今天进床?”
“在和黄叔吵架。”
刘贝贝低头翻手机,屏幕蓝光映得她睫毛投下冷冽的阴影,“关奶奶把‘养老床位’拼成了‘老杨篡位’,现在满墙都是用积木搭的‘反杨联盟’标语。”
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伴着张菲的惊呼:“赵云云!
你把我的君子兰摔了 ——”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像有人把装满鹅卵石的花盆掀翻了。
马超和刘贝贝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楼梯,却见一个卷发女人正叉腰站在转角,脚边躺着支摔扁的口红,红色膏体在纯白的墙面上拖出蜿蜒的血迹般的痕迹。
“你们好啊,新邻居。”
女人冲马超抛了个媚眼,眼角的泪痣随着表情微微颤动,“我叫赵云云,28 岁,单身,爱好是拆弹 —— 心理炸弹的那种。”
她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拉杆上贴着 “勿压” 标签,却被压得变了形,“房东说这里有免费的情感剧本杀,还缺不缺 NPC?”
“你从哪儿弄来的租房信息?”
刘贝贝突然开口,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这个地址从未公开过。”
赵云云耸耸肩,从风衣内袋摸出张皱巴巴的传单,边角还沾着奶茶渍:“地铁站捡的,说‘这里有你想找的人’。”
她忽然凑近马超,睫毛上的雨珠滴在他手背上,“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没走错 —— 超超,你小时候尿过床的事,你妈没告诉你新学妹吗?”
马超的耳朵瞬间红到耳根。
楼梯下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