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
床头柜上放着老余的钱包,里面有几百块现金和身份证、社保卡。
一部老式功能机也放在旁边,满电。
厨房里,一切井井有条。
水槽里干干净净。
只是水槽下方的PVC排水U型管接口处,有几道新鲜的、金属摩擦过的白色划痕,不明显,但逃不过细心观察。
像是被活动扳手之类的工具拧过。
卫生间也没有异常,毛巾牙刷都在,马桶干净。
唯一的“凌乱”处在阳台。
那盆被王阿姨说“蔫了”的茉莉花,侧倒在阳台地面上,红色的陶制花盆碎了一小块,深褐色的培养土撒了一地,湿漉漉的,像是刚浇过水不久就倒了。
阳台地面,靠近排水孔的地方,有一小滩不太规则的水渍,已经半干,边缘有些淡淡的白色粉末残留。
排水孔边缘看着比别处干净些,好像被特意擦拭或清理过。
阳台的推拉玻璃门从里面闩着,纱窗完好。
“门窗都是从内部锁好的,没有暴力侵入痕迹。”
一个年长警察总结道,“从现场看,余师傅似乎是吃早饭吃到一半,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
但他钱包手机都没带,这不合常理。”
“会不会是突发疾病,自己走出去,然后在外面……?”
小张猜测。
“我们已经通知人手排查小区和周边了。”
年轻警察回答,同时在本子上记录,“但这早餐,放了至少有……七十二小时了。
食物腐败程度和落灰情况都能说明。”
赵启平心想,这和周日的报纸对上了。
警方开始例行询问。
王阿姨(401):“老余啊,人挺好,就是有点孤僻,较真儿。
上周六傍晚,我还看见他在楼下跟老李下棋呢。
精神头足得很。
后来,周日早上我还听见他屋里放四郎探母呢,嗓门亮着呢!
他爱跟着哼哼。”
李大爷(201,住老余楼下):“对对对,周日早上七点多,我遛弯回来,是听见他家咿咿呀呀的,是他那口没错。
之后就没啥动静了。
我还纳闷呢,平时他那戏匣子能响到九十点呢。”
赵启平想起一件事:“警察同志,上周日晚上八点到十点左右,我们这栋楼的楼道监控好像坏了,黑屏了。”
他那天加班回家晚,按电梯时瞥见过监控屏幕是黑的。
周一早上恢复了。
物业小张脸色变了变:“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