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大半。
府中新来一个幕僚,就在隔壁书房,女仆们日日装作路过,不停地闲话。
“长得又俊,还是单身。”
“姊妹们还不冲!”
“小姐您一个有夫之妇就别看了,哈哈哈。”
我笑了笑,理着手里的账册。
“快离了。”
仆妇们纷纷震惊:“啊?”
“真的啊?”
“为什么呢?”
姑娘们的八卦之心燃起,我无奈,简单地总结了一下整件事情。
她们顿时愤愤不平:“什么人啊!”
“这三心二意的渣男您可别要了,离了也不心疼。”
“这顾公子长得可俊了,听说也三十多岁了,未娶,还有个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她女儿就在咱们这儿念书,叫什么顾灵儿。”
我一顿。
顾灵儿?
这不是我那个学堂里最聪慧的孩子吗?
我没有太在意。
直到三日后的一个午后,有学子给我传话。
“先生,我同窗忽然晕倒了,您快过来看看吧!”
我和教谕在路上遇见,一起将晕倒的学子送上马车,赶到了医馆。
给我传话的就是顾灵儿。
我刚要问情况,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灵儿!”
顾灵儿则喊了一声:“爹爹,我在这儿!”
我转过身,见到来人,顿时愣了愣。
对方看到我也有些惊讶。
“清婉?”
9来人是顾淮之,近来的闲话中心。
巧的是,我和他是同窗好友。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暗生情愫过。
后来被我父亲棒打鸳鸯。
及笄后我们也曾书信往来两年,情到深处,不远千里也要每月相见。
那时我父亲觉得他是个穷书生,又整日只知道和我谈情说爱,对我们二人的前程十分不看好。
我们分开后,他立马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我们当时都向往自由自在,根本没想过成亲。
如今再次相遇,他是单身父亲,而我,是婚姻失败的中年妇人。
一晃十几年不见,我们的眉梢眼角慢慢都爬上了皱纹。
少年心性,终究还是败给了时间与生活。
他朝我笑,“一起用膳吗?”
我释怀地松了口气,点头答应:“用。”
幸好他是个敞亮人,没有那么多叙旧情、互诉衷肠的心思。
只是简简单单地用个膳。
可我没想到,就只是用个膳,都能遇到煞星。
沈婉儿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是质问:“母妃,他是谁?”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