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冷笑。
“您跟我父王还没和离呢,就急着找下一家了?
您知不知道您这是有伤风化!”
“这男子浑身上下哪一点比得上我父王?”
“您要是这样的话,信不信我告诉父王,让您净身出户!”
我默默地站起来,用茶水泼了她满脸。
她一脸不可置信,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家庭教养里,我很少用发火来解决事情。
但现在,我冷冷地盯着她:“沈婉儿,你给我清醒一点。”
“你父王和柳如烟出双入对近十年,你们一家四口瞒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他是不是有伤风化?”
“你父王在你眼里千好万好,但在我这里就是个又当又立的渣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像他喜欢偷鸡摸狗,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现在,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沈婉儿轻轻吸了吸鼻子,眼圈也红了。
她像小时候那样喊我:“母妃。”
以前我生气的时候,她只要撒个娇,我就心软了。
我有些疲累地看着她,搞不懂我们为何会变成这样。
“婉儿,从小到大,明明是我照料你居多,为何你一直站在你父王那边?”
“是母妃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10这顿膳到底还是没用成,顾淮之带着人先走了,临走前让我好好和孩子谈谈,别意气用事。
沈婉儿坐下来,默默垂泪。
我把帕子递给她。
我还没哭呢,她哭得比我还像个被夫君背叛的人。
我默默地听着她诉说这么多年的委屈。
“您从小到大一直管着我,把自己的想法强行按在我头上。”
“我爱吃甜食,您不让我吃。
我想出去玩,您整日逼着我念书。”
“小时候,我有要好的伙伴,您也不让她们和我一起玩。”
“只有父王关心我,会给我买胭脂,买糖人,会关心我学习累不累,只有他才是真的疼我。”
“后来有了如烟姨,她和父王一样,会关心照顾人,所以我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我也学会了不和您说真话,因为您也不会爱听。”
我敲着桌案,回想起那些陪伴她温书到深夜的日子。
往往第二日还得起早送她去学堂,再转道去处理庶务。
夏日酷暑,寒冬腊月,从不间断。
十岁时,她被同窗带到市集,差点被人贩子拐走,我报了官,在寒风中寻了她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