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有次新来的实习生好奇地问老李:“她们三个关系好吗?”
老李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好得像三国,谁也灭不了谁,谁也离不开谁。”
5年度演讲比赛的报名表像枚烫手山芋传到综合科时,全办公室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张娜。
这位“电话女王”每天至少有六小时在进行语言输出,堪称单位的“话痨天花板”,按理说该是参赛的不二人选。
“娜姐,您这口才不去拿个第一都说不过去!”
小王故意把报名表推到她正在通话的手机旁。
张娜捂着话筒,眼角笑出细纹:“哎呀,这种抛头露面的事让年轻人锻炼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她涂着闪粉的指甲把表格推得老远,仿佛那是什么危险品。
然而命运弄人,原定选手当天早上突发急性肠胃炎,主任火急火燎地冲进办公室:“张娜,救场如救火,你上!”
聚光灯打在张娜脸上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麦克风捕捉到她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台下三百双眼睛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能对着电话聊三个小时美容心得的女人,此刻像被抽走了灵魂,手指绞着裙摆,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这个……那个……”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汗水在后背洇出深色地图,五分钟的演讲时间,她只撑了一分四十秒,其中一分二十秒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下台时张娜果然踩空了台阶,不是意外,而是身体在表达某种强烈的意愿——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
保洁阿姨后来透露,她在洗手间听到张娜打电话,声音带着哭腔:“二舅,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想让我出丑……”但奇怪的是,这次失败非但没让她威信扫地,反而成了新的谈资。
“知道吗?
我那天紧张是因为麦克风漏电!”
她对每个新来的同事解释,版本不断升级,从“设备故障”到“被人暗算”,最后甚至衍生出“竞争对手在矿泉水里下了药”的离奇版本。
电话粥依旧煲得火热,只是从此张娜多了个“舞台恐惧症”的人设。
每当有会议需要她发言,她就会捂着胸口作虚弱状:“不行不行,上次留下心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