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皆大欢喜了。
他对师父说,长姐,莫与往事争不休,回来见弟弟一面吧。
很明显,我的师父他的长姐,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宏光十年的一封信里,还提到了我一句:月安好否?
看来皇帝最大的爱好就是写信给师父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话都聊,过去的事翻了又翻,可惜他只是单方面地输出,毕竟每次只会收到“安好勿念”的敷衍回信。
只见最后一封信写道:琦病危,盼见长姐终前一面,长姐是否前来?
我便知道师父去了京城。
我立刻扯上阿四哥哥一起前去追师父的马车,师父见到我们又惊又气,催促我们回去,不要跟来。
我可怜兮兮地撒娇道,“我与哥哥躲了道上劫匪一路才跟上,不敢再返回了。”
阿四立马配合我装得声泪俱下。
师父叹息无奈,带我们上了京城。
京城盛景迷人,师父临出门前嘱咐了我们老实呆在客栈,我俩却一点也不听话,常常从客栈跑到大街上疯玩,两个十五六岁从乡下来的孩子哪有什么收敛,竟到戏剧话本里面常讲的青楼楚馆去了,还是从后院溜进去的,因为没钱进大门。
一进去,阿四便被美艳神秘的姐姐拉扯走了,我刚要追上去,一个长发披散、衣襟松风,美酒微醉的美人……不对,是美男,出现在我身后拉出了我的手。
我惊呆了,从小到大何时见过这样美貌的男子?
还拉着我的手!
我热血上头脸颊通红像火烧了一样,急忙甩开,他又拽我手腕将我拉回。
美男说道,“在下醉仙楼一诗客,大家都叫在下悬芳公子。”
醉仙楼?
因从后门进来没见正门牌匾,怪不得叫醉仙楼,眼前就是活生生一醉仙啊!
“拉……拉我作甚?
我我我我……没钱!”
没钱嫖妓,后半句活生生咽了回去。
他轻快地笑了两声,道“在下见姑娘徘徊后门,觉得眼熟,特别像一位故人,便失礼拦了下来。”
“什么故人?”
“姑娘是不是从西岭雪塘而来?”
我联想到刚刚获知的,师父的真实身份,警惕了起来,“什么西岭?
什么雪塘?”
“姑娘爱问‘什么’,真是可爱。”
我恼羞成怒,道,“该松开我的手了!”
他笑着松开道,“多年以来,在下从不向人透露真姓名,但既然与姑娘有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