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时刻,我会不会因为“胎记”崩溃?
会不会屈服于群体的压力,承认自己“有病”?
而我撕掉答题卡,是他们没预料到的反抗。
我盯着她,缓缓出声:
“所以,你根本不是保洁阿姨。”
“当然不是,我是这个项目的首席研究员,叶旭宁。”
“为什么选我?”我哑声问。
她推了推眼镜,像是在评估我的反应:
“因为你的心理评估显示,你极度依赖逻辑,却又对情感有极强的执念。
“我们想看看,当逻辑和情感冲突时,你会怎么选。”
“所以你们让我失忆,让我以为自己是高中生,然后让所有人告诉我,我脸上有块胎记?”
“没错,实验设计的关键在于高考,那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节点之一。”
叶旭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撕毁答题卡在虚拟世界里等同于自毁前程,这超出了我们的预期。大多数受试者最终会选择妥协,承认自己有胎记,甚至真的开始看见它。
“他们会屈服,但极少数人,比如你,会选择反抗,哪怕代价惨重。”
我扯了扯嘴角:
“所以,我妈、乔洋、蒋欣……全是演员?”
“是的。”
“连我弟弟也是?”
“尤其你弟弟,小孩子最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我闭上眼,心脏像被狠狠攥住。
十八年的人生,十八年的记忆,全是假的。
那些温情,那些期待,那些痛苦……
全是他们写好的剧本。
所有对我好和我有又关系的人都是演员。
连整个世界都是假的。
这就是我期待的真相。
我表情恍惚。
研究员有些意外:
“减刑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扯了扯嘴角:
“有些后悔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