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潮湿腐木与铁锈混杂的刺鼻气味。
一只手大力将我低垂的头揪起来,我看清眼前人的样貌,与戴口罩的农民工打扮男人逐渐重合。
摘了口罩后,他的右脸有条长长的刀疤。
“陈婉娣,过了一段好日子,就把老子我忘干净了是吧?”
陈婉娣?!
那不是......顾谨谣曾经的名字吗?
见我瞪着眼睛不语,男人毫不犹豫甩了一记耳光:“我看你怕是想不起来被打的滋味了,老子说过什么来着,你是跑不出大山的。”
原来失踪后的顾谨谣被拐卖到了穷乡僻囊,遭受过这些恶徒刁民的折磨。
我突然想起了她归家初时不觉流露的惶恐与惊惧,也理解了她看见衣冠楚楚的我站在面前时的局促不安。
“等等,”我强忍疼痛,说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陈婉娣,我是顾家曾经的养女,我只是和陈婉娣长得很像而已,抓我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再去核实啊。”
男人咧嘴笑了笑,又踢了我一脚:“你他妈现在不求饶,还敢撒谎了?”
“大哥,她可能说的是真的。”另一个男人鬼魅般出现在我身后,将被踹倒的我拖起来:“这娘们比嫂子高一些,眼睛也大一些,鼻子也不太一样,瞧这嘴巴下也没有一颗痣哩。”
被称大哥的男人这才把我抓到眼前,捏着下巴,仔仔细细如检查货物般查看。
我想这王八蛋果真是眼神不太好。
看完,他突然拉下脸来,一言不发。
“大哥,”我也叫道:“你看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把我放了吧,我保证当作没事发生。”
两人互看一眼,把我重重推倒在地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们再次走进了仓库中。
刀疤男手中拿着我的手机。
他的小弟将菜刀横在我的脖子上:“解锁。”
我只好照做。
就听对方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