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我,神情有些复杂。
到家时,院门虚掩。
刚踏进去,就听见岳母的喊声。
“死哪去了?
一天半不见人影,饭还要不要吃?”
我把背篓放下,快步进厨房。
锅是凉的,灶膛黑着。
她坐在灶前,一脸不满。
“叫你煮饭,是让你玩山去了?”
我点头认错,“马上生火。”
她拐杖敲了敲地板,“没个当家的样子。”
我拨柴点火,火苗忽明忽暗。
她在背后低声骂着,“上门女婿都是软骨头。”
我手上的火钳差点握不住。
阿芷默默地递来一碗凉水,轻声说:“别理她。”
我接过水喝下,苦得仿佛混着泪。
锅边冒着烟,饭还未熟,天已全黑。
风从门缝灌进屋,把那一盏灯吹得忽闪忽灭。
窗外雪落无声,一层一层地,盖住了院中足迹。
鸡叫声还没落,岳母已在屋外咳起来。
我披衣下炕,手脚还未舒展开。
她的咳声一阵接一阵,夹着骂。
“这屋冷得像冰窟,人都要冻死。”
我快步出门,迎面一股寒风。
她披着厚棉袄,坐在门槛上,手里还攥着热水袋。
“你是死了?
热水袋这会儿才温一点。”
我低头道歉,“我马上去烧水。”
她哼一声,把热水袋扔在我脚边。
“要你有什么用?
一个热水袋也烧不热。”
我弯腰拾起,水袋边缘已结霜。
走进厨房时,锅还冷着,灶膛灰黑。
我点火添柴,忙了半个时辰才把水烧开。
提着热水进屋,她正搓手取暖,脸色灰青。
我递过去,她接了,却嫌水太烫。
“你是存心烫死我?”
我愣住,手悬在半空。
她把水袋重重往炕上一摔,眼都没抬。
“你这双手,干点活都笨得像狗蹄子。”
9 岳母责难我转身出屋,门“砰”一声关上。
风在院子里乱撞,树枝拍着屋檐作响。
阿芷从堂屋走出来,手里端着新磨的豆浆。
她见我脸色苍白,轻声问:“又挨骂了?”
我摇头,声音低:“不怪她,是我动作慢。”
她没说话,把豆浆放在桌上。
“喝了这碗,暖暖身子。”
我捧着碗,豆浆温热,握在掌中发麻。
厨房传来碗碎声,是岳母摔了东西。
“什么破锅,粥也煮不烂!”
我赶忙放下碗,奔过去收拾。
地上碎瓷一片,她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你连个锅都看不好,干脆别下厨房了。”
我拿帚清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