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指头被划破,渗出血丝。
她皱眉看我一眼,“装什么可怜?”
我低声说:“我不小心。”
她坐回炕上,一脸冷漠。
“我当年一个人管五口人,从没这么不中用。”
阿芷走进来,拿了帕子给我擦血。
她蹲下看我手指,皱眉道:“太深了,要上药。”
我点头,“吃完饭再说。”
岳母冷笑一声。
“你是贵人,连破皮都要上药,我那时候掉层皮都照样下地。”
阿芷放下帕子,没接话。
我起身煮饭,她去灶房择菜。
锅里的粥咕噜作响,柴火抽得急。
我捂着指尖,忍着痛搅粥。
门外雪还在下,落在瓦上细碎无声。
饭熟后,我盛了三碗。
岳母走到桌前坐下,脸色不好。
“你煮的?
我还以为是猪潲。”
我放下碗,轻声说:“加了昨晚剩的米,再放了点红薯。”
她喝了一口,“咸得像盐窝子。”
我低头不语,继续吃自己那碗。
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嚼了两口,吐了回碗里。
“这菜老得像柴根,你是怎么选的?”
我忙起身,“我明天一早再去菜场挑新的。”
她把筷子一丢,“别去了,你这眼睛挑什么都错。”
阿芷吃得慢,默默地夹着碗边的饭。
岳母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越吃越香。”
她轻声道:“饿了。”
“你就惯他,这种男人就该饿几顿才老实。”
我装作没听见,低头扒饭。
饭后我洗碗,阿芷拧帕子擦桌。
岳母坐回炕上,翻出一个药包。
她把药摊在炕桌上,招呼我:“去煎药。”
我应声,拿着药包走到厨房。
药锅厚重,炉火噼啪作响。
药味很冲,呛得我直咳。
我咬牙守着炉子,一次次加水,一遍遍搅动。
灶火旺时,药汁翻腾,锅沿溅起滚烫的液体。
我手背被烫了一下,红起一块泡。
一刻钟后,药终于煎好。
我用布包着药壶,提回屋。
岳母斜靠在炕头,嘴唇泛白。
我把药端过去,吹了几口,递上去。
她接过,嗅了嗅,眉头顿时拧紧。
“这么苦,是不是水放多了?”
我解释,“药材本就重,我按时火候熬的。”
她喝了一口,立即吐掉。
“你是存心想毒我?”
我急道:“真不是,我照着你写的方子熬的。”
她眼神锋利,“你一个书呆子,识得几种药?”
我跪在炕前,低头不敢言。
阿芷站在门口,没进来。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