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嫁给我好不好?”
想起赐婚圣旨来的那日,父亲吐血身亡,而我穿着嫁衣,在铜镜前一根一根拔下自己的发簪。
……原来,我这一生,竟这样短。
我的魂魄飘在雪山上空,看着赵景行疯了一般割开自己的心口,将血喂进我的唇间。
巫族的咒语响彻山谷,我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
可我的意识却像是被困在深海,无论如何挣扎,都浮不出水面。
我能听见他的声音,能感觉到他的触碰,可我却无法回应。
他抱着我,一遍遍唤我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婉清,你看看我……”我想哭,可我的眼睛干涸得像是枯井。
皇帝来了。
他站在军帐内,笑着对赵景行说:“你母妃是蛊女,她死前把子蛊种在了苏家女儿身上。”
“你以为你救了她?
不,你只是让她成了活死人。”
我的身体僵硬地站着,可我的魂魄却在尖叫——原来如此。
难怪我自幼体弱,难怪我总梦见陌生的雪山,难怪我的血能解开巫族的封印……我生来就是容器,是帝王权谋里的一枚弃子。
赵景行的手指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他的呼吸又急又重,像是濒死的兽。
“不可能……”皇帝大笑:“你不信?
那你问问她——苏婉清,你可曾梦见过南疆的雪山?”
我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挣扎了许久,终于挤出一个字:“……是。”
赵景行的脸色瞬间惨白。
雪山之巅,寒风刺骨。
赵景行抱着我,站在悬崖边缘。
“解蛊的方法只有一个。”
巫族的长老叹息,“母蛊宿主死,子蛊才能活。”
我僵硬地抬头,看着赵景行的侧脸。
他的睫毛上凝着霜雪,可他的眼神却温柔得像是春日的湖水。
“婉清。”
他低声说,“你怕吗?”
我想摇头,可我的身体不受控制。
他笑了笑,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
“别怕,我陪你。”
然后,在万箭破空的瞬间——他抱着我,纵身跃下深渊。
我没有死。
双生蛊在我心口碎裂的瞬间,我的魂魄终于挣脱了束缚。
可赵景行……他的血染红了整片雪地。
我跪在他身边,颤抖着去探他的呼吸,可触到的只有冰凉。
“景郎……”我哭着抱住他,眼泪砸在他的脸上,“你醒醒……你醒醒啊……”可他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