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成了雪山上的守墓人。
每年桃花开时,我都会在墓碑旁放一支辛夷花。
有人说,曾见过一个白发女子坐在坟前低语,像是在和谁说话。
也有人说,雪夜路过时,听见了女子轻轻的哼唱,像是多年前京城盛行的《折柳曲》。
……可我知道,那不过是一场大梦。
梦里有桃花纷飞,有少年策马而来,笑着唤我——“婉清。”
番外(赵景行篇)我这一生,做过最错的事,就是在那个春日的午后,接住了那页被风吹落的诗笺。
如果我没有停下脚步,如果我没有回头看她,如果我没有动心——她或许会嫁给一个寻常书生,在江南的烟雨里平淡终老。
而不是穿着染血的嫁衣,死在我怀里。
她站在桃花树下,发间的白玉簪映着日光,像是一捧新雪。
我接住她的诗笺时,指尖沾上了墨香。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惊惶,有羞怯,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倔强。
我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