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周建军第二天在审讯室里,还试图狡辩,但人证物证俱在,他放火时身上被火星燎到的痕迹,还有他偷偷藏起来的火油,都成了铁证。
他演得情真意切,没有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他大概以为我们全家都会葬身火海,他作为苏桂芬的合法丈夫,就是厂子和家里所有财产的唯一继承人了。
就在他被公安同志押走,路过我家门口,准备送去县里拘留所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
“爸。”
我站在他身后,幽幽地叫了他一声。
17我瞅见周建军的身体猛地一抖。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建军。”
我娘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僵硬地,带着几分惊恐地回过头。
当看到我们全家人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吓得“妈呀”一声,差点瘫坐在了地上:“你、你们……你们怎么会没事?”
“我们当然没事,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我说,“倒是爸你,马上就要去吃牢饭了。”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周建军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
眼底的暴怒和不敢置信,再也掩饰不住了。
他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把我们撕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娘冷冷道,“你昨晚放火的全过程,民兵队的张叔和好几位邻居都亲眼看见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等着接受人民的审判吧。”
周建军像疯了一样,死不承认:“不是我!
我没有!”
“周建军!”
带队的公安同志厉声喝道,“证据确凿,还想狡辩?
带走!”
他被公安同志押着往外走,经过我们面前时,他声嘶力竭地冲我们吼道:“你们是咋发现的?
你们到底是咋发现的?
我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你们怎么可能发现?”
他想不明白,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无法接受他这么多年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最后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自掘坟墓的结局。
周建军因故意纵火,手段恶劣,虽未造成人员伤亡,但社会影响极坏,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在他入狱后,我还是去监狱的会见室看他了。
他见到我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一丝希冀,很是激动。
他说:“念念,你还是心疼爸爸的是不是?
等爸爸出去了,爸爸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