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的尖叫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啊——!!!”
沈恪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
剧痛让他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当啷”一声掉落在远处铺着厚地毯的地面上,失去了所有威胁。
巨大的冲击力让沈恪整个人失去平衡,如同一个破败的麻袋般,踉跄着狠狠摔向旁边一张翻倒的、沾满奶油和酒液的桌子!
“砰——哗啦!”
桌板碎裂的声音混合着沈恪痛苦的闷哼响起。
他狼狈地摔在狼藉之中,奶油糊了满脸满身,断裂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剧痛让他蜷缩着身体,发出野兽般的嗬嗬痛吟,再也无法爬起。
陆沉舟一击得手,甚至没有多看地上痛苦翻滚的沈恪一眼。
他高大的身影稳稳地落在我身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他微微侧头,深邃冰冷的眼眸飞快地扫过我惨白的脸和赤裸的、沾着污渍的脚,确认我没有受伤,随即那目光便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剑,重新钉死在狼狈不堪的沈恪身上。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沈恪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在狼藉的地面上回荡。
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惊魂未定地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看着那个如同神祇般降临、瞬间掌控了局面的男人,以及被他护在羽翼下的、脸色惨白的女人。
空气凝固得像一块沉重的铅。
陆沉舟缓缓抬起脚,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踏过流淌在地毯上的金色香槟和奶油混合物,发出轻微而粘腻的声响。
他一步一步,走向蜷缩在狼藉中、如同丧家之犬的沈恪。
每一步,都像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最终,他在沈恪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像烂泥般匍匐在地的男人。
水晶灯冰冷的光线勾勒出陆沉舟冷硬如雕塑的侧脸轮廓,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沉寂了七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仇恨风暴。
他缓缓蹲下身,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冰冷。
黑色西裤的裤线笔直,与地上的污秽形成刺目的对比。
陆沉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没有去碰沈恪扭曲的手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