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一种极致的轻蔑和掌控,用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什么肮脏的垃圾,精准而冰冷地捏住了沈恪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对上自己深渊般的目光。
沈恪脸上糊满了奶油和污渍,断裂手腕的剧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眼神因为痛苦和极致的恐惧而涣散。
但在陆沉舟那冰冷噬人的目光逼视下,他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如同见到了最恐怖的梦魇。
“沈恪,”陆沉舟的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任何起伏,却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宴会厅,“游戏结束了。”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沈恪下颌骨咯咯作响,剧痛让沈恪再次发出压抑的呜咽。
陆沉舟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刺入沈恪惊恐万状的眼底深处,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个萦绕在所有人心中、如同诅咒般的名字:“现在,告诉我。”
“七年前,江临……他是怎么死的?”
陆沉舟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但那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万年寒冰的钢针,精准地刺穿了宴会厅死寂的空气,也狠狠扎进了沈恪濒临崩溃的神经。
空气凝固得如同灌满了水银,沉重得令人窒息。
所有残存的、压低的惊喘和窃窃私语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只剩下水晶吊灯冰冷的光线,无声地流淌在狼藉的地毯、破碎的杯盏、以及那两个对峙的、如同被命运钉在祭坛上的男人身上。
陆沉舟的手指依旧冰冷而强硬地捏着沈恪的下巴,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沉寂了七年、压抑到极致的风暴——是深入骨髓的恨,是蚀心跗骨的痛,更是对真相近乎疯狂的、不容任何闪躲的索求。
那目光如同实质的枷锁,将沈恪牢牢钉在原地,无处可逃。
沈恪脸上的奶油和污渍混着冷汗,糊成一团狼狈的油彩。
断裂手腕的剧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冲击着他的意识,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他被迫仰着头,涣散惊恐的瞳孔在陆沉舟那噬人目光的逼视下,如同被投入沸水的鱼,剧烈地收缩、震颤。
“不……不……”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眼神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