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一阵畅快。
这才是我要的——借三皇子的手撕开第一道口子,让贤妃和二皇子慌了阵脚。
夜初,我在偏殿磨墨,故意将《璇玑图》摊开在案头。
舒月在门口望风,突然压低声音:“姑娘,三皇子的暗卫在树上。”
我手指一颤,墨滴在“宫商角徵羽”的“徵”字上,晕开团血似的痕迹。
姐姐说过,这琴谱里藏着秘密,现在看来,夜无殇早就知道。
“去把窗户开大些。”
我轻声吩咐,“让风把琴谱吹到第三页。”
舒月愣了愣,还是照做了。
风卷着纸页翻动,露出姐姐用朱砂写的“沈”字——那是她临死前咬破手指写的,被我用墨汁盖了三层。
树上的黑影顿了顿,消失在夜色里。
我摸向腰间的玉佩,触感与今早夜无殇的鎏金令牌吻合——原来他就是姐姐信里说的“蟠龙印守护者”,我们都在等一个掀翻棋盘的时机。
子时三刻,二皇子府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贴着墙根偷听,听着夜无煜怒骂“贤妃那个蠢女人”,不禁勾起嘴角。
李嬷嬷在慎刑司多撑一刻,他们就会多暴露一分。
“姑娘,该走了。”
舒月拽了拽我衣袖,眼神里带着担忧,“再晚宫门要落锁了。”
我摸出袖中半块玉佩,对着月光照——背面的“殇”字清晰可见。
这是今早从夜无殇书房“借”的,此刻正合在李嬷嬷账本的火漆印上,拓出完整的“沈氏香料铺”戳记。
“不急。”
我将拓印塞进砖缝,“等明天早朝,这东西会自己飞到陛下的御案上。
而我们......”我扯下头上金簪,簪头的残花在夜色里泛着冷光,“要让贤妃尝尝,被自己的香粉呛死的滋味。”
舒月打了个寒颤,却不再劝我。
她知道,从姐姐咽气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任人拿捏的闺阁小姐。
这宫里的每块砖、每片瓦,都浸着姐姐的血,我要一块一块拆了它们,直到真相大白。
远处传来更声,我摸了摸耳后新纹的牡丹——和李嬷嬷的刺青一模一样。
这是今早找稳婆做的,为的就是让贤妃看见时,以为见了鬼。
“走吧,”我拍拍身上的灰,“明天还要看一场好戏呢。”
第三章:邂逅万寿宴上,我故意穿了件领口微敞的素色罗裙,露出锁骨下方的红痕——那是昨夜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