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瘫软在地。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香包、账本、刺青,所有证据都指向贤妃,却又环环相扣地将他拖进深渊。
三皇子翻身下马,披风扫过积水时,我看见他朝我所在的阴影处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的约定:他明面上缉拿逆党,我在暗处埋设证据,谁也不沾因果。
雨越下越大,我摸了摸怀里姐姐的玉佩。
这一路走来到处是血与阴谋,可我知道,姐姐若在,定会拍拍我的头说:“阿月真厉害。”
“回府。”
我对暗处的舒月下令,指尖还滴着雨水混着的朱砂——那是刚才点刺青时沾的。
这场雨会冲刷掉所有痕迹,却冲不掉我刻在心底的仇恨。
路过宫墙时,我听见三皇子在身后轻声说:“明日金銮殿,记得穿亮色些。”
我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他这是在提醒我,该摘了这一身晦气,迎接最后的审判了。
真好,就要天亮了。
第六章:对峙金銮殿上,贤妃被拖上来时,发髻已散,华贵的翟衣沾满泥污。
我盯着她右手无名指的朱砂痣——那位置与二皇子锁骨下的痣分毫不差。
五年前,姐姐曾在信里写过:“贤妃本姓沈,乃二皇子生母的胞妹,当年为固宠自请入宫,对外却称姑侄。”
“陛下,臣妾冤枉啊!”
她扑向龙椅,却被侍卫一脚踹翻。
我趁机展开从她宫里偷的《璇玑图》,卷角在风中掀起,露出姐姐用密砂写的“沈氏通敌”。
“贤妃娘娘可认得这琴谱?”
我将琴谱摔在她面前,“我姐姐临死前,就是用您赏的朱砂笔,在这上面写了您的闺名。”
她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尖叫:“你胡说!
这是栽赃......是不是栽赃,验验便知。”
三皇子抬手示意,太医院院正捧着银盘上前,“贤妃娘娘耳后的刺青,与云姑娘的玉佩若能拼合......夜无煜是你侄儿,你竟与他私通?”
我故意大声质问,殿内倒吸冷气声四起。
贤妃浑身剧震,指尖紧紧攥住裙角:“本宫乃淑妃娘娘亲妹,入宫是为辅佐皇子......辅佐?”
皇帝突然开口,目光如刀剜向她颤抖的手,“朕记得,淑妃临终前曾说‘沈氏女当永侍主君’——你右手的朱砂痣,可是当年对淑妃发的毒誓?”
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