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将手藏进袖子,却见三皇子冷笑一声:“姑母与侄儿以‘同心痣’互表忠心,倒真是‘情深义重’。
不过沈氏的‘主君’,究竟是二皇子,还是......”他拖长尾音,目光扫过殿外阴影。
我趁热呈上伪造的密信:“陛下,这是从二皇子府搜出的‘弑君计划’,贤妃娘娘想用‘龙涎栈’香粉迷晕您,再让二皇子......够了!”
贤妃突然尖叫,指甲指向我,“夜无殇!
你根本不是先太子血脉,你是......住口!”
三皇子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鞘重重磕在龙柱上,“诋毁储君血脉,该当何罪?”
皇帝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拖下去。
贤妃诅咒皇子,其心可诛;二皇子谋逆......陛下!”
贤妃突然扑向我,指甲划过我脸颊,“你以为赢了?
你姐姐的《璇玑图》里藏着秘道,直通......不过是些陈年旧画。”
我反手抓住她手腕,将她按在金砖上,掏出玉佩与她耳后刺青拼合,“倒是这‘沈氏灭门’的图案,娘娘当年烧死云家满门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她彻底瘫软在地,喃喃道:“不可能......我明明毁了所有证据......证据?”
我冷笑,“李嬷嬷脖子上的血痕,是您今早亲自划的吧?
可惜她没来得及说出——您用‘牵机散’逼她毒杀我姐姐时,袖口沾的正是您最爱的沉水香。”
皇帝看向我,语气缓和:“云姑娘,对于云家......”我跪下叩首,额头抵着姐姐的血帕:“民女只求能将姐姐灵柩迁入祖坟。
至于沈氏余孽......”我抬眼看向三皇子,他微微颔首,“陛下明察秋毫,自会为冤魂作主。”
退朝时,三皇子忽然凑近我耳边:“贤妃最后想说的秘道,入口在太液池假山下。”
他顿了顿,袖中滑出半枚玉佩——正是用贤妃金钗熔铸的牡丹,“今夜子时,带齐火折。”
我摸着脸上的血痕,想起姐姐信里的“宫商角徵羽”。
原来每个字的最后一笔,连起来是“秘道”二字。
月光漫过掌心玉佩,忽然想起五年前雪夜,父亲临死前塞进我手里的不只是玉佩,还有半片烧焦的密旨——上面朱笔圈着“沈氏女不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