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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假山后,三皇子腰间玉佩与我手中残片相触,发出清越鸣响。
他递来一盏茶,沉水香中混着淡淡药味:“怕吗?
密道里葬着先太子的骸骨。”
“怕,但更想知道......”我指尖触到他掌心剑茧,与父亲当年一模一样,“您究竟是为报皇兄之仇,还是为了......”他忽然笑了,月光碎在他眼角细纹里:“明日早朝,你便知道,这宫里的白骨,该由谁来清。”
说罢转身走向阴影,衣摆扫过满地槐花,露出腰间半卷《璇玑图》——那是我今早故意“遗失”的残页。
夜色渐深,太液池水面泛起涟漪。
我握紧玉佩,听见远处冷宫传来夜枭嘶鸣。
原来从父亲将我送入三皇子暗卫营那日起,这盘棋便已落定——贤妃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她和二皇子,不过是棋盘上两枚该被碾死的卒子。
第七章:真相秘道入口在御花园假山下,三块青砖分别刻着“宫商角徵羽”。
三皇子指尖按在“徵”字上,石缝里渗出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那是姐姐当年的血。
“小心瘴气。”
他递给我一块浸了药的帕子,指尖擦过我手腕时,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旧疤——和我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剑痕一模一样。
腐木在脚下碎裂,露出半具骸骨。
我数到第三十七具时,喉间泛起恶心——每具骸骨的右手无名指都戴着银戒,和贤妃的“同心痣”位置一致。
“都是贤妃的陪嫁侍女。”
三皇子用剑挑起一块碎玉,上面刻着“沈”字,“她们知道太多秘密。”
我摸着石壁上的暗纹,突然触到凸起的“宁王谋反”四字。
铁锈味混着沉水香钻进鼻腔,我想起姐姐信里的“御书房密道气息”——原来这里才是源头。
“看这个。”
三皇子用火折子照亮角落,墙面上用密砂写着“先太子薨于毒酒,弟夺其位”。
我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先太子,是他的生父。
“你父亲当年护着我逃出火场,”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贤妃怕秘密泄露,才构陷云家藏玉玺。”
我攥紧姐姐的玉佩,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临死都攥着半块玉——那不是玉玺,是先太子的兵符。
贤妃口中的“传国玉玺”,不过是她栽赃的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