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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遗物不多,我算一个全局

小仙er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小跟我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了。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葬礼上掉不出一滴眼泪。父母戳着我的额头说我没良心。为争遗产,爸爸跟小叔在爷爷的灵台上大打出手。看着这场闹剧,我捏紧了手里的癌症报告。1过完年,我收拾东西正准备返程回去上班爷爷忽然拉着我的手,满脸不舍的说:“乖乖,不能待多几天再回去嘛,阿爷给你做爱吃的糖醋排骨。”我看着眼前像个小孩子似的爷爷对我撒娇,不禁好笑道:“阿爷,我下一年过年的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啦!你平时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撒。”爷爷想了想,松开拉着我的手,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给我算。“阿爷老了,今年80岁了,你一年回家一次,如果我可以再活十年,就可以见你十次了。”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鼻子一酸,抬头望着爷爷。老人一头白发,前额和眼...

主角:苏健文陈昭娣   更新:2025-05-29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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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健文陈昭娣的其他类型小说《爷爷的遗物不多,我算一个全局》,由网络作家“小仙e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小跟我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了。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葬礼上掉不出一滴眼泪。父母戳着我的额头说我没良心。为争遗产,爸爸跟小叔在爷爷的灵台上大打出手。看着这场闹剧,我捏紧了手里的癌症报告。1过完年,我收拾东西正准备返程回去上班爷爷忽然拉着我的手,满脸不舍的说:“乖乖,不能待多几天再回去嘛,阿爷给你做爱吃的糖醋排骨。”我看着眼前像个小孩子似的爷爷对我撒娇,不禁好笑道:“阿爷,我下一年过年的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啦!你平时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撒。”爷爷想了想,松开拉着我的手,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给我算。“阿爷老了,今年80岁了,你一年回家一次,如果我可以再活十年,就可以见你十次了。”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鼻子一酸,抬头望着爷爷。老人一头白发,前额和眼...

《爷爷的遗物不多,我算一个全局》精彩片段

从小跟我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了。

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葬礼上掉不出一滴眼泪。

父母戳着我的额头说我没良心。

为争遗产,爸爸跟小叔在爷爷的灵台上大打出手。

看着这场闹剧,我捏紧了手里的癌症报告。

1过完年,我收拾东西正准备返程回去上班爷爷忽然拉着我的手,满脸不舍的说:“乖乖,不能待多几天再回去嘛,阿爷给你做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看着眼前像个小孩子似的爷爷对我撒娇,不禁好笑道:“阿爷,我下一年过年的这个时候就会回来啦!

你平时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撒。”

爷爷想了想,松开拉着我的手,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给我算。

“阿爷老了,今年80岁了,你一年回家一次,如果我可以再活十年,就可以见你十次了。”

我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鼻子一酸,抬头望着爷爷。

老人一头白发,前额和眼角的皱纹很重,笑着,下巴抬了起来,因为嘴里已经没有牙齿了,嘴唇往下陷。

我眼眶湿润,笑着故作轻松的说:“瞎说什么呢,阿爷肯定长命百岁,我还要挣钱买大房子给阿爷住呢!”

爷爷见我坚决要回去,轻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无奈道:“好好好,阿爷等着住你的大房子,那阿爷就等你明年回家过年咯。”

说完,转身步履蹒跚地回房拿了些零食塞在我的行李箱里。

临走时,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好好吃饭,注意安全。

我不舍的抱着爷爷,点点头,一一应下。

2接到邻居的电话的时候,我还很疑惑。

“喂,秋姨,咋啦?”

“婳婳,你快跟领导请假回家吧,你爷爷走了!”

我笑容一愣,猛地一下站起身,手中的茶杯也“哐当”一声摔破在地。

我赶到家时,家中哭声一片,周围挂满了白绫。

我缓缓走进大厅中央,看到一副红棺材放在爷爷最常坐的地方上,里面躺着的是爷爷早已冰冷的身体。

棺材前面放着的是一个笑容慈祥老人的遗照。

回来的路上我不断的自我安慰,恨不得高铁开快点,再快点。

这是假的,爷爷身体那么好,没什么病,肯定还在家等着我。

不断颤抖的手出卖了我。

而在见到爷爷冰冷的身体的那一刻,心理防线一瞬间崩塌。

我眼眶一红,视线瞬间模糊一
片,成串的泪水涌了出来,顺着我的脸颊轻轻滑落到嘴边。

“阿爷!

阿爷!”

我放声痛哭,悲伤到极致,哭到几乎晕厥,幸好旁边的姨娘将我扶住。

“婳啊!

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摔倒在地被人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没了呼吸,一定要节哀啊。”

叔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

到了封棺那日,我跪在爷爷棺材前面,旁边坐着的是几年见不到一次的父母和姗姗来迟的小叔一家。

“爹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我的爹啊。”

爸爸苏健文装模作样的嗷了两嗓子,旁边的妈妈陈昭娣跪地痛哭,哭了半天,一滴泪也没有流下。

“行了大哥,爸都走了装啥啊,老爷子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多孝顺啊。”

站在旁边的叔叔苏家耀哼了声,不屑地看着作戏的二人,嘲讽道。

叔叔的女朋友丘静华拉了拉叔叔的衣服,小声地说:“你少说点。”

小叔不服气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爸妈神色尴尬,碍于众多亲戚在的原因,忍着气站在一旁。

我看着爷爷的物品一件一件的被烧,越来越少…妈妈见我神色木讷,仿佛被抽了魂一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我怒骂,“死丫头,你爷爷疼了你那么久,居然一滴泪都没有,真是白疼你了。”

我置若罔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黑白色相框里的爷爷。

妈妈似乎觉得我在挑衅她的权威。

正欲发怒,突然一个文质彬彬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律师,请问是苏序怀老先生的子女吗?

我是来询问老先生去世后的财产分配问题的。”

爸爸脸色一喜,抢在小叔面前说:“对对对,我是大儿子,按照规定,老爷子全部财产应该归我!”

他搓搓手,眼睛里的贪婪藏都藏不住。

小叔一听就不乐意了,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凭什么,老子也是他的儿子,这老头生前就偏袒你们家,现在死了连遗产都不分给我?”

妈妈一听分财产,眼睛都亮了。

又听到小叔这么说,哼了一声“你是小儿子,争什么争。”

小叔气急反笑,叉着腰,质问着妈妈。

“你给我闭嘴,有你这外姓女人什么事。”

“你…你!”

妈妈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爸爸动手揍了叔叔的脸一拳,力道极重。

我看小
叔嘴边留有一丝血迹,爸爸抓着小叔的头发不屑地说:“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TM给老子放尊重点。”

小叔叔自然是不甘被打,很快他俩扭打在一起,下手一个比一个重。

灵台前一片混乱,劝架的劝架,拉架的拉架。

我抱着爷爷的灵牌,眼睛肿疼,已经哭到神经麻木。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看着亲兄弟为了争遗产大打出手。

阿爷,他们没有心。

“他们只在乎遗产,我好想你,阿爷。”

我低着头小声喃喃。

一只大纸箱赫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抬头看向递纸箱的人,是邻居秋姨。

阿姨说,这是从爷爷房间找到的,应该是留给我的。

纸箱上面贴了张纸,写着“给妞妞的”字样。

我颤抖不止的手打开了纸箱,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些过期的零食和一张存折。

我仔细看了下,都是我小时候爱吃的零食,存折里的钱是我工作以来给爷爷的钱,爷爷竟一分没花全部存着。

我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悉数跌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随后,我抱着纸箱嚎啕大哭。

最终小叔妥协,爸爸拥有爷爷遗产百分之六十五,另外的百分之三十五则是我小叔的。

我替爷爷心寒的同时不免有些惊讶,一向贪小便宜一毛不拔的小叔叔竟然妥协了要少了遗产。

他可是连过年红包都只封一块钱的。

可我明明看到了他眼里的不甘心,我百思不得其解。

3爷爷的葬礼办完了,按照老家的规矩,直系亲属要在老家住够五天才可以出城。

爸妈带着我和妹妹临时在老家附近租了个房子,怎么说也不肯住进爷爷生前住的那间屋子。

我从小被爸妈丢给爷爷抚养,几乎是几年才见一次,自然是对他们夫妻俩没什么感情。

而我的亲妹妹—苏妍,则是从出生爸妈去哪都要带着她,对她极其宠爱包容。

我坐在餐桌上,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聊天。

而我像个外人似的融入不了一点,食之无味。

我找了个借口回到楼上,开始整理爷爷留给我的几样东西。

爷爷留的遗物不多,我算一件。

半夜,爸爸赌博回来,在楼下跟妈妈大吵了一架,看样子是赌输了。

好半晌,我的房间响起了敲门声。

我打开门,发现是爸爸。

爸爸倚在门口,站都站不稳,满脸通
红,应该是喝醉酒了,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你妈妈说,那老爷子给了你一只平安锁是吧,来,拿来给我,老子要拿去赌回本!”

遗产要走手续,没那么快全部到账,他应该是把现有的钱全输完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拿起床上的平安锁像护犊子似的紧紧攥在手里。

“不行!

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怎么能给你。”

我态度强硬,语气坚决地说。

我这一行为惹恼了爸爸,他对着我拳打脚踢,即使身体很疼很疼,我也未曾想松手。

身体被爸爸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而我亲爱的妈妈,全程站在门口冷眼旁观,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爸爸似乎打累了,骂骂咧咧地从我房间离开了。

我躺在地上哭着哭着睡着了,连做梦,手也紧紧攥着平安锁。

梦里的爷爷对我说:“妞妞,你要乖,爷爷保护不了你了。”

等我半夜醒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我拖着疼痛的身体,打车去了墓园。

上车后,热心的司机大哥看见我满身是伤,双眼红肿,担心的问我要不要帮我报警。

“司机大哥你就跟着导航走就行了,我没事。”

我压着低到不能再低的鸭舌帽,朝司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疑惑地问我。

“小姑娘,你这半夜去墓园,不怕遇到鬼吗?

我每次路过墓园,都觉得阴森森的。”

我看向窗外形形色色的风景,淡淡地说:“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得要多,每只鬼都有可能是别人想见却永远见不到的人。”

司机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哈哈一笑。

“没想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感悟那么深啊。”

我笑了笑没反驳。

我付了车费,走进了墓园。

一路上,差不多高度的墓碑井然有序地立着。

我在想,爷爷会不会在跟新交的好朋友嘚瑟他最疼爱的孙女来看望他呢。

又或许,假装苦恼地跟别人倾诉,他的爱哭包孙女太想念他了,半夜都要来烦他。

我正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爷爷的墓碑跟前。

我勉强挤出笑容一抹笑容,带着轻微的哭腔:“阿爷,我来看你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接着说。

“您怎么还骗人啊,这不,说好的要等我回家,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这小老头。”

我这一坐,就坐到了
天亮。

临走时,我看着爷爷墓碑前没燃烧完的火纸,轻声说:“新年快乐。”

4回到出租屋楼下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看见十字路口围着一群人。

我走到附近,听到旁边的大妈说,是前面的路口出了车祸,死者是个女孩儿,死之前手里还一直抓着一个东西。

“哎,那个女孩也是惨,她父母到现场第一时间居然是在后悔去年没有给她买保险,还一直问人家保险人员能不能现在买…真是作孽啊。”

旁边的另一个大妈替女孩儿抱不平,义愤填膺地说。

我忽然觉得心脏有点不舒服,以为是没休息好导致的,没当回事。

我拿出钥匙开门,发现怎么扭都开不了,拍门也没人给我开。

我拿出手机给爸爸发了条短信。

等过了五个小时,爸爸才回复,是一条语音。

啊,苏婳啊,我带你妈妈妹妹去附近景点一日游了,忘记跟你说了换门锁了,你自己找地方先待着吧啊。

语音听着有些杂乱,不过还是能清晰的听到苏妍开心的笑声。

我回了个哦。

随后,在附近找了个尖锐的东西,把窗户敲碎了进屋。

我把碎掉的玻璃拍了张照发给了陈昭娣。

不出几秒,几条语音轰炸而来,不用想都知道,肯定都是骂我的。

我为了让耳根清静,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苏婳!

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敲坏我的窗户!”

人没进屋,声先到,我有时真挺佩服我妈的嗓门的。

陈昭娣一进屋就四处寻找我的身影,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在餐桌这边。

“好啊,你要上天了是不是,你这叫入室抢劫!”

陈昭娣走过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我,眼底冒着火光,看来把她气得不轻。

我摊了摊手,无辜地看着陈昭娣:“我进自己家,怎么就入室抢劫了?”

“你…咳咳…你”陈昭娣被我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去。

后面赶来的苏妍急忙用手拍了拍陈昭娣的背以便她通气。

“咳,谁知道你有没有偷我东西,像你这种人,小时候偷针,大的时候偷金子也说不定!”

我听到陈昭娣这话,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一些。

高中时期,我被人造谣偷东西,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不见的手表会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妈妈被老师请了过去,那次是我跟妈妈时隔六年的第一次见面。

却被一
巴掌打破了所有的期待。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当着所有老师同学们以及不见手表的那位同学的家长的面上,扇了我一巴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导致从那件事后,同学们不再跟我有联系,把我孤立了。

虽然后来老师拿着视频澄清了,是苏妍偷的。

因为她羡慕那个同学有手表,她也想有,就去偷了手表,担心被人发现她偷东西,又悄悄的把手表放进我书包里。

可是妈妈本就偏心苏妍。

就算有视频作证,苏妍说什么她都信,这导致我跟父母的关系越来越差。

而我父母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呢。

是因为陈昭娣的第一胎本来是双胞胎,因为她母体营养不够,导致我吸收了弟弟。

又加上比较重男轻女,所以她一直觉得都是我的错,恨那个被吸收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想起往事,我嗤笑着。

“是吗,可是妈妈,当年可是苏妍偷的手表啊,所以我就活该冬天站在门口冻五个小时吗”我双手托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陈昭娣,看着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是妍妍小时候不懂事,你还真是记仇,那么点破事记那么久。”

妈妈总是能把坏的说成好的,当然,维护的对象永远不可能是我。

我垂着头,发丝滑下来遮住脸,我笑了,笑得冰冷。

“哎呀姐姐,你就别老惹妈妈生气嘛,你看你身上的淤青都肿了啦,快去擦点药吧,留下了疤痕男人可不会喜欢哦。”

苏妍假惺惺拉着我的手关心我,语调亲昵,而眸底却是凉薄。

脸上露出一副担心的模样,实则大拇指一直在用力摁着我的淤青处。

妈妈欣慰的看着她点了点头,看苏妍时的眼神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了。

我疼的皱起眉毛,猛地把手缩了回来,眼神不善的瞪着苏妍。

苏妍见我这般痛苦,身背着妈妈,嘴角微微上扬这时,爸爸回来了。

“哎哟,你们俩怎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追都追不上咯。”

他扶着腰,气喘吁吁地笑着问妈妈和妹妹,可眼神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

然而下一秒眼睛看向我的时候,倏忽间,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淡淡地对我说。

“你在家啊,你也真是的,干嘛非要砸窗户呢,又要浪费一笔钱修好了。”

他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发号施令般的赶我去买
菜做饭给他们一家三人吃。

我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

我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牵动嘴角,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知道了。”

我在超市里挑选着食材,正对比着大小,忽然看见不远处的高中同学也在逛超市。

她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现在也经常联系。

我踮起脚尖,高兴地举起手向她挥了挥手。

可她像是听不见和看不见我似的,神色很悲伤,似乎还小声哭泣。

即使那条路上只有我跟她,无论我怎么喊,她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我感到奇怪,这时,路过了一位衣着全身白的大叔,他嘴里喃喃道“3:18了,快点,要来不及了。”

<3:18?

我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数字,突然一阵头晕耳鸣,耳朵嗡嗡嗡的,好像有好多人在我身边说话,很吵。

摇摇欲坠,像是要倒下一样,我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哎…我的身体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经常心脏疼偶尔有头晕的,有空一定要去医院看看。

我在心里默念。

等我再一抬头,发现高中同学和那个奇怪的大叔都不见了。

我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匪夷所思,没多想,拿起食材结了账就走回了家。

回到家,正换着鞋,妈妈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我房间里面传来。

“哎哟,苏婳你回来得正好,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妈妈手上拿着几张纸,我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房产合同。

我一愣,猛地把手上拎着的食材丢到一旁。

着急的跑回了房间,路过时直接略过了站在门口的陈昭娣。

“平安锁呢,我的平安锁呢!”

我径直走向了放爷爷遗物的箱子,左翻翻右找找,无论怎么翻,都找不到平安锁。

我大步一迈走出了房间,焦急地直视着陈昭娣,带着哭腔的质问她。

“我问你,我的平安锁是不是你拿了!

你快还给我啊快还给我!”

我急得上手翻陈昭娣的衣服口袋,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眼神嫌弃地看着我,慢悠悠地开口:“别碰我,你的手脏,对,是我拿的怎么了。

“她顿了顿,语气突转,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啊,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把房产证给你了,凭什么,你配吗!”

她情绪激动,眼中充满
憎恨。

扭曲的嘴似乎要卒碎我,好似恨不得把我整个人撕开。

我被她推得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脑袋一片空白,耷拉着脑袋,小声喃喃道。

“不见了,我把爷爷最后留给我的平安锁弄不见了…”那一刻,我感觉到无比地疲劳。

就算给我全世界,都始终无法激起心中半点涟漪。

许是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爸爸有点看不过去,半骗半哄着对我说。

“这样吧,你把老家那间屋子转让给爸爸,妈妈就把平安锁给你,怎么样?”

我心凉了半截,原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却忘了他们一家子只认钱不认人。

所有失望都来自“我以为。”

半晌,心如死灰的我缓缓地说:“好。”

5在房间里,我将失而复得的平安锁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装进盒子打算放进行李箱里。

前些天听闻噩耗,着急忙慌地从外地赶回老家,很多东西都是乱塞一通进行李箱。

我趁现在有空,把行李箱的东西一一摆放整齐,收拾时看到了我的笔记电脑。

我这才想起,我之前在爷爷家装了一个监控,偶尔会查看爷爷平时的生活动态,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也担心孤独的的爷爷会出什么状况。

这个监控除了我和爷爷,没人知道。

我实在太想念爷爷了,想着翻翻以往的监控录像看看。

骤然,我翻到了爷爷出事前一晚的录像视频,里面的内容让我不寒而栗,汗毛竖起。

视频中,爷爷站在楼梯口似乎和小叔发生了争执,我把声音调到最大,能依稀地听到他们说的话。

小叔来找爷爷拿钱去给房子的首付,爷爷不肯,执意要把最后剩下的二十几万留给我用。

“不是我说,老头,我是你亲儿子,亲儿子啊!

你把钱留给大儿子家的女儿算是几个意思?”

小叔情绪激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语气斥责地跟爷爷说。

爷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似乎是觉得小儿子已经毫无道德底线,救不回来了。

“我的钱由我自己做主,我想给谁就给谁。”

爷爷眼神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小叔叔见此,气急败坏报复性地推了一下爷爷。

可没成想,爷爷一下没站稳,身体直接从二楼楼梯口一直滚到了一楼。

看到这,我的心跳骤停了一瞬,身心仿佛被电击
了一般发麻。

视频中的爷爷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一直吐血,因为激烈撞击,全部牙齿都被磕掉了,因为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流眼泪。

小叔见此情形,吓得面色如土,许是怕承担后果,将趴在地上老人的苦苦挣扎视若无睹,逃荒似的逃走了。

留下老人一人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直到爷爷失血过多死亡。

我将视频看完时,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

我死死盯着杀人凶手逃窜时的背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丢进油锅里炸了。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小叔肯只要遗产的百分之三十五。

他这哪是大方,明明是害死了爷爷心虚,还想吃着爷爷的血馒头。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被爸妈扔给了在乡下的爷爷带。

爷爷从小是对我极好的。

我不爱吃肥肉,只有爷爷会认真对待并且将肉里面的肥肉一块块切掉然后自己吃掉,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我只是说了一嘴冬瓜粥好吃,第二天爷爷从集市上买了一个25公斤的大冬瓜。

有时候邻居家小孩来串门玩,看中了我最喜欢的娃娃,我不愿意给别人。

爷爷也会将我护在身后,然后温柔的对邻居家小孩说:“这是我家妞妞最喜欢的,不可以给你哦。”

会尊重我的想法,从不要求我迎合别人的期待。

我也有调皮的时候。

比如,我玩的时候不小心撞掉了隔壁老奶奶放在我家晒的番薯干。

爷爷会带着我去买些新的番薯干,亲自上门给老奶奶道歉。

不但不会大声打骂呵斥我,还会以身作则为我树立榜样。

可是那么好的爷爷,被人推下楼梯害死了。

爷爷本来还可以抢救的,是叔叔的冷漠无情,胆小怕事葬送了爷爷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怎能不恨他。

而我的爸爸和叔叔,就是两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奶奶去世的早,爷爷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他俩拉扯长大。

大儿子嗜赌成性,不务正业。

二儿子经常问爷爷拿钱花,基本靠吃爷爷的老本生活。

连住的房子,都是爷爷给的首付。

有人常说,养儿防老。

可是爷爷都八十岁了,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养他。

6我呼吸急促,胸膛因愤怒而微微上下起伏,连手指甲嵌入手心里流着血都不觉得疼。

复仇的欲望凝聚在指
尖。

我拿纸巾擦干眼泪,强忍下悲伤情绪,将视频从电脑上传到手机里。

随后,打车去了警局。

一位老警察看完我给的视频后,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皱着眉,沉默了良久。

而旁边的小警察像是老警察的徒弟,被视频震惊到张开了嘴巴,形成了一个“O”字形。

他似乎想开口安慰我,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看着我的眼神带上了同情。

“警官,请你出警。”

我看着眼前沉思良久的老警察,手死死攥着衣服的一角,缓缓开口,语气透露出一丝恳求。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警察局不受理,我就自己亲自去杀了小叔为爷爷报仇。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老警察兴许是看我可怜,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对我说。

“放心吧孩子,我们一定不会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的!”

等我们去到小叔的住所时,发现屋子里破烂不堪,人去楼空。

住在小叔隔壁的大叔跟我们说。

前两天小叔突然把房子卖了,连夜收拾东西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这里。

我们意识到,他畏罪潜逃了。

警局的人开始全城通缉小叔。

“因钱弑父”,小叔的罪行被记者大肆报道了出来,网上骂声一片。

经过几天的搜捕,加上有热心市民的帮助,最终在大排档抓获了小叔。

经审判,小叔因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徒刑,一生都不得踏出监狱。

爸爸在家里看到了小叔被抓的新闻。

第一时间竟不是替爷爷气愤难过,而是指着电视对小叔破口大骂“这鳖孙,还有脸抢老子的遗产?

怪不得当时肯让老子拿多点,原来是杀了老头子啊。”

骂过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能继承全部的遗产时,高兴得手舞足蹈。

妈妈甚至订好了蛋糕来庆祝。

夫妻俩坐在一起,开始开开心心的计划去哪旅游。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心情跌到了谷底。

这一家子的人冷血得让我觉得恐怖。

7我找了个理由出门透口气。

什么狗屁遗产,不要遗产爷爷能回来吗,答案显而易见。

不可能了,那个对我着总是笑眯眯的小老头,已经不在了。

我只想让害死爷爷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

我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一个拿着雪糕的小女孩不小心跟我正面撞上。

小女孩愣了一下,圆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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