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亮起,成排的保险柜泛着冷光。
沈砚舟在角落发现个眼熟的铁皮箱——和旧物仓里的一模一样。
打开时,里面装满了母亲的诊断书,每一份的主治医生签名都是“林明远”——林医生的全名。
“他是小姨的丈夫。”
沈砚舟声音沙哑,“当年一起参与换婴的人。”
我转身想质问林医生,却发现他正用枪抵住自己太阳穴,机械表的齿轮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苏念,对不起。
你母亲的死,我也有责任……”枪声几乎与此同时响起。
沈砚舟扑过来时,我看见林医生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红风衣的女人,红指甲在黑暗中划出冷光——是小姨,她左手持枪,右手拎着染血的平安扣。
“星星,你……”林医生的血滴在檀香木盒上,形成暗红的花。
小姨踢开他的尸体,高跟鞋在金库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蠢货,周氏的人早就在监听你。”
她转向我,扔来个U盘,“里面是所有洗钱记录,包括你亲爱的‘舅舅’和‘母亲’的分成。”
我接住U盘时,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和母亲临终时一样冰冷。
沈砚舟的枪对准她眉心,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苏星,为什么?”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她轻笑,红指甲抚过保险柜编号,“当年我姐发现周振国用婴儿器官走私,想报警,结果被打成精神病。
而你们的母亲——”她看向沈砚舟,“帮着换婴的护士,其实是我安插的眼线。”
记忆突然炸开:母亲日记里写过,“星星的丈夫是好人”。
而眼前的林医生,尸体旁散落的照片里,年轻的他正和母亲、小姨站在樱花树下,脸上带着青涩的笑。
“你杀了他。”
我攥紧牛皮纸袋,指甲刺破纸张,“就像杀了周明远和周振国一样。”
小姨的枪口转向我,却在对上我眼神的瞬间偏移:“苏念,你比你母亲聪明。
带着U盘去警局,别回医院,那里——”话未说完,她突然踉跄着后退,胸前绽开朵血花。
穿骷髅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沈砚舟果断开枪还击,我趁机拽着小姨往阶梯跑,她的血滴在我手背,和沈砚舟的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听着,”小姨在昏迷前塞给我个小瓶,“每天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