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那天。
“她本来打算带你们逃走。”
沈砚舟声音哽咽,“周振国发现后,伪造了她的死亡证明,而你小姨……”话未说完,停车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我听见皮鞋声由远及近,伴随金属碰撞的轻响。
沈砚舟摸出钢笔,我知道那里面藏着刀片,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苏晚,”他突然贴近我耳边,呼吸拂过耳垂,“如果等下我没机会说,其实我……”他的话被枪声打断。
我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不是血,而是某种冰凉的液体——沈砚舟再次用注射器抵住我的后颈,熟悉的冰凉感蔓延全身。
在失去意识前,我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平安扣碎片,和我颈间的刚好拼成完整的樱花图案。
手机从他口袋滑落,屏幕亮起,显示着新收到的短信:沈砚舟,你以为保护苏晚就能赎罪?
当年你父亲亲手给苏明月注射毒品时,你可是在现场——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附件是段监控录像,画面里年轻的沈父颤抖着将注射器推进母亲静脉,而五岁的沈砚舟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块带血的平安扣。
温哥华的雨透过停车场天窗滴落,打在桑塔纳车顶,发出珍珠散落般的轻响。
我最后看见的,是沈砚舟眼中的惊恐与愧疚,以及他唇语中反复念叨的“对不起”。
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阴谋,原来最该恨我的人,却用十年时间扮演了守护者。
而我们手中的平安扣,终究没能照亮黑暗,反而成为了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第十三章:血色樱花停车场的黑暗中,沈砚舟的呼吸声像断断续续的潮水。
我摸向颈间的平安扣,碎片边缘割破指尖,血腥味混着雨水的咸涩在舌尖蔓延——这是属于苏晚的痛觉,真实得令人窒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父亲……你早就知道他参与了害我母亲?”
他的钢笔掉在地上,滚进积水里发出闷响:“五岁那年,我以为他是救人的英雄。
直到十年后发现注射器上的编号,才知道那是周振国给他的‘投名状’。”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的脸,监控里的小沈砚舟穿着蓝色雨衣,手里的平安扣染着母亲的血。
那雨衣是我小时候同款,母亲总说蓝色像星星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