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被威胁了,对吗?”
我攥紧他袖口,闻到雪松香混着铁锈味,“周振国用你的命逼他做事。”
沈砚舟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哭腔:“苏晚,你总是这样,哪怕被背叛也要找借口。”
他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红痣,“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痣长在对称位置吗?
因为我也是被选中的‘器官库候选人’。”
我猛地后退,后腰抵在桑塔纳车门上。
记忆碎片炸开:母亲日记里提到的“编号010”,正是沈砚舟的生日。
原来他不仅是守护者,也是周氏集团圈养的“备用零件”。
停车场灯光突然亮起,穿骷髅面具的男人从柱子后走出,这次摘了面具——是周墨的保镖张凯,左眼角的泪痣在日光灯下泛着油光。
他手里的枪对准沈砚舟,却对我露出诡异的笑:“苏晚小姐,周先生请你回去继承家业。”
“周振国不是死了吗?”
沈砚舟挡在我身前,后腰渗出的血在白衬衫上洇出蝴蝶形状。
张凯轻笑,掏出张死亡证明:“假死而已。
你们以为毁掉账本就能扳倒他?
圣乔治医院的地下金库,还有三百份婴儿配型记录。”
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樱花纹身,和陈叔的一模一样。
原来所有知情者都是周氏集团的棋子,包括小姨的丈夫林医生,甚至可能……“沈砚舟,”我突然抓住他手腕,“你后颈的疤痕其实是追踪器,对吗?”
他身体骤然绷紧,张凯的枪口偏移了半寸:“聪明。
周先生说,只要你带着平安扣回去,就放他一条生路。”
雨势突然变大,天窗漏水砸在车顶上,像鼓点般急促。
沈砚舟的钢笔不知何时握在我手里,笔尖对准张凯的咽喉,而他的手指轻轻按在我手背,调整角度——就像我们小时候玩射击游戏那样。
“开枪吧,苏晚。”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这次换我当人质。”
张凯的瞳孔骤缩,我看见自己在他眼镜片里的倒影:眉心的朱砂痣被雨水冲淡,像团即将熄灭的火焰。
钢笔尖刺破他皮肤的瞬间,停车场入口传来警笛声,穿防爆服的警察举着盾牌冲进雨幕。
“沈砚舟!”
为首的警官摘下头盔,竟是沈砚舟的同事老王,“周氏集团总部被端了,周振国在顶楼天台!”
沈砚舟攥紧我的手往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