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非法监控?”
银色面具重新覆盖我的脸。
隔绝了所有窥探。
“无可奉告。”
声音透过变声器。
冷硬如铁。
保镖分开汹涌的人潮。
黑色轿车无声滑到面前。
车门打开。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我靠在后座。
闭着眼。
指尖无意识摩挲面具冰冷的边缘。
十年。
三千六百多个日夜。
终于走到这一刻。
却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只有一片荒芜的空洞。
像被洪水冲刷过的河床。
干涸。
赤裸。
助理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莫先生。”
“刚收到的消息。”
“宋仁办公室的电脑被扣押了。”
“云端数据同步完成。”
“已经送到经侦那边。”
“还有……”他顿了一下。
“沈心玥那条项链里的芯片。”
“读取很顺利。”
“原始账目。”
“资金流向。”
“伪造的合同。”
“都在。”
我睁开眼。
车窗外。
江城的灯火急速倒退。
连成一片模糊的光带。
“知道了。”
声音没什么起伏。
复仇完成了。
戏该落幕了。
一个月后。
江城中级人民法院。
第三刑事审判庭。
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
旁听席坐满了人。
媒体区架起密密麻麻的长焦镜头。
沈心玥和宋仁并排站在被告席。
中间隔着法警。
她瘦脱了形。
宽大的囚服挂在身上。
空荡荡的。
像套了个麻袋。
曾经精心保养的长发。
干枯。
夹杂着刺眼的白。
宋仁也好不到哪去。
名牌西装换成了灰扑扑的号服。
眼袋发青。
胡子拉碴。
腰背佝偻着。
再没有杂志封面上的意气风发。
公诉人的声音铿锵有力。
回荡在肃穆的法庭里。
“被告人沈心玥,宋仁。”
“合谋挪用仁科科技巨额资金。”
“为掩盖罪行。”
“胁迫林修顶罪。”
“致其蒙冤入狱十年。”
“犯罪事实清楚。”
“证据确凿充分。”
“应以职务侵占罪,诬告陷害罪……”沈心玥猛地抬头。
枯槁的脸上爆发出骇人的恨意。
死死钉在我身上。
我在原告席。
平静地回视。
她嘴唇剧烈地哆嗦。
像濒死的鱼。
“林修!”
她尖叫起来。
声音嘶哑。
划破法庭的安静。
“是你害我们!”
“是你这个魔鬼设的局!”
法警按住她躁动的肩膀。
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
“肃静!”
宋仁的头垂得更低了。
几乎埋进胸口。
身体在微微发抖。
公诉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