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子一样划进了他的自尊心最深处。
她只是将就。
这四个字,比任何谎言都残忍。
一个男人再怎么深爱,也不能忍受自己在一段婚姻里,仅仅是个“被接受”的对象。
更何况,是在她满眼渴望地靠在别人身上时听到的。
风更冷了些,谢砚琛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有些晃神。
他从来没有告诉顾婉宁,她喝醉后总会说梦话,轻声地喊一个名字。
不是他。
是林祁远——她的青梅竹马。
那个在他们婚礼当天送上祝福的人,在她耳边低语“早知道就早点回来”的男人。
他们离婚那天,也是在这样的夜里。
她签字时手指在抖,却依旧没有说一句挽留。
而他,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出口。
从始至终,他都扮演得完美得体——哪怕是被扔掉的时候。
2 背叛的真相顾婉宁第一次意识到“事情不对”,是在第二天早晨。
她醒来时,身侧床铺空无一人。
不是谢砚琛那种习惯性的早起、会在餐桌上留下便签提醒她“牛奶热好了”的方式,而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衣柜里谢砚琛那几件灰蓝色衬衫不见了,洗漱台上的牙刷也换成了单支。
她一边穿着睡袍,一边赤脚走进客厅,所有的摆设都和昨天一样,但空气却冰冷得叫人透不过气。
手机屏幕上,微信的对话框停留在昨晚那条冷得像冰的消息: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好。
既然你这么想,那咱们就各自安好。
她试图拨通谢砚琛的电话。
第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忙音。
第三次,直接被挂断。
她的心,第一次悬了起来。
她不记得谢砚琛曾这样对她。
他向来耐心,无论她再怎么冷漠疏离,只要她愿意说话,他从不拒绝回应。
可现在,他连一句废话都不愿多给她。
她穿好衣服赶去他医院,想当面解释,可站在前台的护士面色冷淡地说:“谢医生请了调休,短期内不接诊任何病人。”
顾婉宁愣住。
谢砚琛……请了假?
他几乎从不请假。
哪怕高烧三十九度,手术台上照样站满八个小时。
她知道他的原则——病人第一,承诺第二,自己最末。
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一句“各自安好”,就真的从她的世界里,抽身而去。
她站在医院门口,四月的风夹着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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