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震动,是一条银行转账短信提示。
您的联名账户“*****9658”已于今日自动解除,账户冻结申请已递交处理。
她怔住,手指颤着点开谢砚琛的对话框,那个绿底头像已然灰了,名字旁边,是那行冷漠系统提示: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好友。
顾婉宁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终于明白,谢砚琛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闹情绪”的男人。
他一旦说了“各自安好”,就是真的不再打算回头。
而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他下决心的模样。
他当初为了追她,能连着站在她公司门口两个礼拜,不管风雨;能在她一次次拒绝后仍笑着说“那我明天再来”;能为了她一句“我妈不喜欢医生”,便去学会计、读双学位。
她以为他是那种“愿意为她妥协到底”的人。
可她忘了。
这世界上,最绝情的从来不是不爱的人。
而是那些爱得太深、伤得太狠、心冷到底的人。
顾婉宁站在谢砚琛母亲家的门前,手指已经敲门敲得发麻。
她试图联系谢砚琛所有可能的去处——医院、公寓、老朋友的住所,甚至连他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都翻了个遍。
可所有人,都保持着近乎一致的沉默。
像是得到了什么统一指令,要将她彻底从谢砚琛的生活中“剔除”。
门终于开了。
是谢母,手里还拿着一双老花镜,皱纹因光线的映照显得格外深刻。
顾婉宁刚张口,就被谢母抬手制止。
“婉宁,”她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砚琛说了,他不想见你。”
顾婉宁怔住,嗓子干涩:“阿姨……我只是想解释,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谢母却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责骂,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疲倦与心冷:“我没打算责怪你,也没有立场。
砚琛爱你这件事,是他自己的选择,受的伤,也该自己咽下。”
“但你来找他,没用。”
“砚琛不是那种说着狠话,心里却还念着你的人。
他要放下的东西,从来都是干净利落。”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你应该知道,他最不能接受背叛。”
顾婉宁嘴唇颤抖,想要争辩,可所有的语言在那一刻全都卡在喉咙里。
她确实知道。
谢砚琛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出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