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铁锈味涌上来,金属盒盖下露出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是爸爸的字迹:“致晚晚——当你读到这些,或许我们已化作花泥,但请相信,每朵曼陀罗的绽放,都是对光明的宣誓。”
翻到夹着红玫瑰干花的那页,潦草的公式间夹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除夕,妈妈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花卉协会门口,爸爸穿着白大褂指着门牌,背景里戴着礼帽的男人正转身——他胸前的蝴蝶领结,和周明太太的胎记一模一样。
“滴 ——”手机震动打断思绪,暗网拍卖界面弹出新消息:“毒之绽放设计稿竞拍价突破七位数,买家 IP 定位:市花卉协会顶楼办公室。”
我摸着 U 盘上凸起的协会 logo,突然想起陈立被捕时反复念叨的“404 房间”,那是妈妈当年的实验室编号。
凌晨五点,我戴着防化面具站在协会后巷。
墙根的金银花藤蔓里藏着红外线警报,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薄荷喷雾 —— 这种混着猫薄荷的改良版,能让传感器误判为流浪猫经过。
果然,红灯闪烁三下后归于平静,铁门发出“咔嗒”轻响。
实验室走廊飘着熟悉的恒温箱气息,墙上挂着的“年度杰出花卉设计师”奖牌里,林曼的照片被划满红叉。
404 房间门口,电子锁的密码盘正在蓝光下闪烁,我举起妈妈的银戒指贴近感应区,齿轮转动声中,门后传来曼陀罗花瓣落地的轻响。
屋内堆满老式胶卷和植物标本,正中央的保险柜上贴着张便签,是妈妈的字迹:“晚晚,用血色曼陀罗花粉解锁。”
我从口袋里掏出培育了三年的花粉瓶,细粉接触密码盘的瞬间,金属表面浮现出蝴蝶形状的凹槽——和周明太太的胎记完全吻合。
保险柜打开的刹那,强光刺得我眯起眼。
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本黑色账本,最上面放着张泛黄的信纸,落款是爸爸的名字:“毒玫瑰集团的核心秘密,藏在每朵花的基因里。
他们用曼陀罗提取物控制人体神经,再通过蝴蝶胎记标记实验体,而你妈妈……”纸张突然被风掀起,后面的文字让我血液凝固:“你是我们培育的第一个无毒载体,你的血液能中和所有花卉毒素,这也是他们追杀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