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我偷听到他说,那是‘最后的保险’。”
他突然攥住林夏的手腕,“他们要的不是钱,是……李医生!”
隔壁桌的客人突然喊了声。
李牧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抓起外套就走。
地图边角沾着他的咖啡渍,在路灯下泛着暗黄。
许薇的消息是吴清在凌晨发来的。
“她这三天去了三次‘德勤国际’。”
吴清的语音里有键盘敲击声,“监控拍到她和个戴帽子的男人见面,对方手里拿的是离岸账户文件。”
“查男人身份。”
林夏把地图压在台灯下,“重点查他的手机信号源。”
镜宫的铁门在凌晨两点打开。
林夏蹲在围墙外的灌木丛里,看保安换岗的间隙只有三分钟。
她摸出微型摄像头,对着门缝扫了一圈——门框是防弹钢,门锁是虹膜识别。
但建筑设计师从不用蛮力。
她绕到工厂背面,仰头看通风管道——直径六十厘米,足够成年人通过。
沈砚喜欢炫耀设计,镜宫的通风系统沿用了原玻璃工厂的图纸,她在市档案馆见过。
管道里有铁锈味。
林夏贴着管壁爬行,膝盖蹭到凸起的铆钉也不吭声。
直到下方传来说话声,她停住,把耳朵贴在通风口的格栅上。
“沈砚的火没烧干净。”
是个沙哑的男声,“但没关系,他本来就是弃子。”
“林夏查到城南了。”
另一个声音,是小周?
“需要处理吗?”
“急什么。”
沙哑男声笑了,“等她拿到‘镜宫’的证据,才是真正的好戏。”
林夏的呼吸顿住。
她摸出录音笔,按下开关。
“真正的计划,从她踏进这里就开始了。”
通风管外突然亮起强光。
林夏迅速关掉录音笔,往管道深处爬去。
身后传来保安的喊叫声,她却攥紧了口袋里的地图——纸角被汗浸得发皱,“镜宫”两个字却越来越清晰。
凌晨四点,她站在医院顶楼。
风掀起衣角,颈间的银戒指闪了闪。
手机屏幕亮着,是吴清刚发来的消息:“戴帽子的男人,是王副市长的私人律师。”
林夏把录音笔贴在胸口。
里面的对话还在循环播放,像根刺扎进她的神经——沈砚是棋子,那下棋的人是谁?
她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手指慢慢蜷起。
复仇的路,才刚走到一半。
建筑师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