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倍。
“地下有东西。”
她站起来,掏出卷尺量围墙根基。
标准商业用地的地基深度是三米,这里挖到了四点五米——多出来的一米五,被混凝土填得严丝合缝。
“林小姐?”
巡逻的保安拎着对讲机走过来,“这里封了,不让进。”
林夏把卷尺收进帆布包,笑得温和:“我是规划局的,来复核数据。”
她晃了晃包里的工作证外皮,转身时瞥见保安耳麦里传来模糊指令:“盯紧那个女的,别让她靠近东南角。”
东南角。
她低头看手机定位,那里正好是地基最深的区域。
秦浩的电话是在她往回走时打来的。
消防局楼下的便利店,他把警帽往桌上一扣,帽檐还沾着火场的黑灰:“上面让三天内结案,定为意外。”
“为什么?”
林夏撕开冰可乐的包装纸。
“今早收到份‘专家意见’。”
秦浩从口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报告,“说微波炉定时装置是小概率失误,打火机指纹是沈砚之前留下的。”
他指节敲了敲桌面,“但我在现场闻到了松节油味。”
松节油。
林夏顿住。
沈砚办公室的文件柜里,确实有瓶他用来擦钢笔的松节油——但松节油燃点低,混在火场里会加速火势。
“那场火不是为了烧文件。”
秦浩压低声音,“我让人用热成像仪扫过,文件柜后面的墙面温度比其他地方高十度。”
他掏出张照片,是墙缝里若隐若现的金属条,“可能有密室,或者……加密设备。”
林夏接话。
沈砚有个习惯,重要图纸从不存电子档,但上周她去送方案时,他桌上多了台黑色密码箱,“长宽高四十厘米,带生物识别锁。”
秦浩的眼睛亮了:“和热成像显示的区域吻合。”
便利店的玻璃被风吹得哐当响。
林夏捏着可乐罐,指腹抵着拉环:“我需要时间。”
“我只能拖两天。”
秦浩把报告塞回口袋,“两天后,结案书就得送上去。”
李牧是在当晚十点联系的她。
老城区的馄饨摊,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我买了明早的机票。”
他推过张皱巴巴的地图,“沈砚常去‘镜宫’,在西郊废弃的玻璃工厂改的。”
“镜宫?”
林夏展开地图,上面用红笔标着“仅限VIP”。
“里面全是镜子。”
李牧搓着手指,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