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安抚,“别怕,都过去了。
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是恢复。
那些不好的事情,忘了它,好不好?
我会帮你的,像以前一样……” 他缓缓地伸出手,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朝着我的脸颊探来。
那姿态,像是最温柔的抚慰。
可在我眼中,那只手,却与记忆里那只戴着黑色薄手套、带着毁灭力量、狠狠摁向我后脑的手,瞬间重合!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针尖,刺破了他精心营造的温和假面!
“别碰我!”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手边能摸到的唯一东西——床头柜上那个沉甸甸的玻璃水杯——狠狠地朝着他伸过来的手砸了过去!
“砰——哗啦!”
水杯砸在秦牧之迅速缩回的手臂上,虽然没有正中目标,但杯身碎裂,冰凉的水和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身。
他昂贵的手工西装瞬间湿了一大片,几块细小的玻璃渣粘在衣料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秦牧之脸上的温和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
那完美的面具像是被这一杯冷水浇得融化剥落,露出了底下冰冷坚硬的本质。
他低头看着自己狼藉的袖口,再抬起头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温和的星光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阴鸷和冰冷。
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被冒犯的戾气,直直地刺向我。
病房里死寂一片。
只有玻璃碎片在地板上微微滚动的声音,和林薇压抑的抽泣。
就在这时——“砰!”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急切和风尘仆仆的气息。
傅承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并未走远,或许是去处理事情,或许是强迫自己冷静,但此刻,他回来了。
他的脸色依旧憔悴,眼底的红血丝也并未消退,但刚才那种被彻底压垮的绝望和孤寂感,已经被一种沉沉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冷厉所取代。
他的目光,像精准的探照灯,瞬间扫过病房内的一切:散落在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
林薇瘫坐在地、捂脸哭泣的崩溃姿态。
秦牧之站在我床边,一身狼藉,袖口湿透粘着玻璃渣,脸上温和不再,只剩下冰冷的阴鸷。
以及病床上,我如同惊弓之鸟般蜷缩着,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