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六贯，丙得三贯。”
苏若雪率先起身，腕间银镯叮当响，“不过是衰分术里最浅的列衰相齐，算学先生不如讲讲《海岛算经》里的重差术？”
教室里响起压抑的抽气声。
明薇看着李算学额角的青筋蹦成算盘珠子，突然福至心灵 —— 这不就是古代版的“学霸装 X 遭雷劈”现场？
她故意把算盘拨得山响，惊得梁上燕巢扑簌簌掉灰。
“苏姑娘的算法虽对，”明薇压着嗓子开口，指尖在草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饼状图，“却不知商队分利最忌一刀切。
丙的绢虽是素色，却产自湖州活水织机，运到金陵能卖高价，该多算一成辛苦费。”
苏若雪的杏仁眼瞪成了算盘珠：“你懂什么！
《九章算术》明言以所分乘未并者，各自为实，岂能擅自加减？”
“可商道不是死算学，”明薇晃着草纸上的饼状图，炭笔痕迹在阳光里像只歪嘴葫芦，“就像苏姑娘的缠枝莲帕子，若卖给茶楼跑堂的，和卖给绣庄老板娘，能是一个价么？”
教室里突然爆发出压抑的笑声。
苏若雪的脸涨得比她帕子上的朱砂莲还红，李算学的戒尺“咣当”砸在讲台上：“东方砚！
明日把《孙子算经》里的物不知数题抄二十遍！”
明薇低头憋笑，忽然看见沈砚冰蹲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冲她比了个大拇指 —— 这傻子，以为穿了身小厮服就能伪装成路过的，却不知裤脚还沾着今早帮她改男袍时蹭的靛青染料。
放学时苏若雪突然拦住她，帕子上的缠枝莲差点扫到明薇的算盘：“你腰间的黄花梨算盘... 可是城东聚贤阁的手艺？”
明薇心头一跳 —— 这算盘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十二道竹档暗合十二个月的商路运程。
她故意把算盘往怀里一护：“苏姑娘连算盘也要查账？
不如直接去问我大伯，他老人家对聚贤阁的账本可熟得很。”
苏若雪的脸色瞬间变了。
明薇看着她跺着绣花鞋跑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在健身房听的八卦 —— 果然无论古今，拆穿白富美的最佳方式，永远是提起她爹的受贿账本。
商社后的梧桐树下，沈砚冰正蹲在青石上刻算筹图，听见脚步声立刻跳起来：“明薇你看！
我把《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