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笔涂成了墓碑形状。
“周扬你个畜生 ——” 她对着空气嘶吼,唾沫星子被风吹到栏杆上,瞬间冻成细小的冰晶。
林晚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上的烟疤,突然想起母亲徐婉失踪前夜说的话。
“晚晚,有些火看起来烧得旺,其实连张纸都点不着。”
母亲站在灶台前,手指划过煤气灶的蓝色火苗,火焰舔舐她的皮肤,却连一道红痕都没留下。
那时的林晚以为这只是母亲的怪癖,直到三天后,警方在郊外发现烧焦的汽车残骸,却始终没找到母亲的尸体。
天台上的陌生人“江景房首付刚好四百万。”
徐颖的声音像冰锥戳进耳膜,林晚眼前炸开五年前的画面:廉租房里,周扬用纸箱当餐桌,指着窗外工地的塔吊说 “以后买能看江的房子”。
此刻那场景碎成玻璃碴,扎进她眼底 —— 小三无名指上的钻戒,正是她当掉的传家宝,戒托内侧还刻着她名字的缩写。
徐颖递名片的指甲刮过她手背上的旧伤疤,深紫蔻丹蹭在结痂处,像滴新鲜的血珠。
名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晚接过时,女人的指甲不经意刮过她手背的旧伤——深紫蔻丹下,指节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形状像被什么动物咬过。
这疤痕…… 林晚一怔。
三年前周扬公司的年会上,市场部的徐美玲递香槟时,无名指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道疤。
当时徐美玲笑着解释:“小时候被狐狸犬咬的,双胞胎妹妹更惨,差点断指。”
眼前的徐颖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蜷起手指,将疤痕藏进掌心。
“上个月你卖血的钱,他给小三买了包。”
这句话让林晚突然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酸水,混着天台灰尘落在脚边的儿童发圈上。
那粉色蕾丝发圈被风吹得打滚,边缘磨成絮状,是圆圆两岁时戴的,今早她慌乱中塞进裤兜,想带给学校打架的女儿。
“你骗我……” 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却在看见徐颖身后男人手腕的C形纹身时戛然而止。
那男人正打电话,故意把 “打断腿” 三个字咬得清晰,声波震得她耳环上的假水钻簌簌掉落,滚到天台排水口,卡在烟蒂堆里。
悬而未决的抉择警笛声变成拧紧的发条,在太阳穴突突直跳。
林晚盯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