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在闪电中晃出惨白的光。
花茎上缠着的医院输液管突然松开，像条打了死结的绳索垂落，末端的针头倒影，恰好落在圆圆新画的骷髅头钞票上。
第四章：狐狸律师的账本危险的邀约凌晨四点的闹钟还没响，林晚就被手机屏幕的冷光刺醒。
徐颖的信息躺在对话框里，绿色气泡像条吐信的C：“带好圆圆的画，一小时后金茂大厦地下车库见。”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泡着的隔夜菊花茶已经发黑，茶叶沉在杯底，形状恰似天台排水口那半截女士香烟。
周扬的鼾声从书房传来，每一次起伏都让空气里的威士忌味震颤。
林晚踩着满地碎玻璃走向女儿的床，月光从窗户缝渗进来，在地板上投出防盗网的影子，像无数根捆绑的绳索。
圆圆蜷成虾米状，兔子玩偶的耳朵塞在嘴里，露出的后颈有块淡青色胎记 —— 和她自己锁骨上的烟疤位置惊人地对称。
画本藏在书包夹层的防水袋里，塑料拉链发出细微的 “嘶啦” 声。
最新一页的铅笔画被涂得极重，周扬的脸被画成了骷髅头，旁边穿银行制服的女人有着和徐颖同款的深紫口红。
右下角的日期 “3.15” 被红色蜡笔圈了七遍，像七个正在流血的弹孔 —— 那天圆圆把同桌的铅笔盒砸在地上，老师在联系簿上写：“孩子说‘爸爸在偷钱’”。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未知号码的彩信：燃烧的房屋照片，配文 “玩火自焚”。
林晚的手指蹭到画纸边缘，那里有圆圆用牙齿咬出的齿痕，和她咬断银项链时的痕迹如出一辙。
密室突袭金茂大厦的旋转门夹住了林晚的风衣下摆，金属探测器发出刺耳的蜂鸣 —— 和她在天台上听见的手机震动声重叠。
徐颖站在阴影里，门禁卡划过感应区时，“滴” 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极了医院心电图机的最后一声长鸣。
“前台小妹收了他三个月的包养费。”
徐颖把口香糖按在监控摄像头上，粉色糖纸粘在镜头上，像块正在融化的血肉。
走廊地毯吸走她们的脚步声，林晚却感觉每一步都踩在碎玻璃上，鞋跟碾过的地方，浮现出圆圆画本里那些黑色的爪痕。
财务室的门被推开时，月光恰好照亮墙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