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祁言:“......”
周晚晴站在逆光处,手腕上的纱布白得刺眼。
“祁言哥。”她声音轻软,朝这边走来,“能送我回家吗?我有点头晕。”
梁祁言的手还搭在阮琳腰上,闻言连姿势都没变,“我让司机送你。”
他目光扫过阮琳手背,“我要陪她去处理伤口。”
周晚晴的视线落在阮琳手上——那点烫红都快消褪了,连水泡都没起。
她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绽开更甜的笑,“不用麻烦司机啦,我还是回梁玉姐家吧。”
转身时珍珠耳坠狠狠晃了一下,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梁祁言喜欢小作精?
——
几天后。
车内暖黄的阅读灯下,阮琳正翻着一本《全球资产配置》,指尖停在某一页已经很久。
“药敷了没有?”梁祁言伸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
“敷了。”她头也不抬,书页又翻过一页。
梁祁言蹙眉,直接托起她手腕——创可贴边缘还翘着,明显没换过。
他抽走她手里的书,烫金封皮在掌心沉甸甸的,“对这个感兴趣?”
阮琳眨了眨眼,顺势靠进他怀里,“想多了解你一点嘛。”
车窗外掠过的路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阴影,梁祁言没看见她眸底闪过的暗芒。
这几个月接二连三的遭遇,梁玉、周晚晴……下一个又会是谁呢?她总得给自己找找退路。
她可不想在被梁祁言丢弃后,无处可去。
“明天让秘书给你整理基础资料。”梁祁言把书搁在一边,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未愈的烫伤。
阮琳笑着应好,却在心里盘算着证券账户里悄悄买入的黄金。
那些梁祁言随手给的珠宝,被她一件件送进拍卖行,变成瑞士账户里不断增长的数字。
车驶入地下车库时,她最后瞥了眼那本书折起的页码——离岸信托。
或许梁祁言永远不会知道,她这只金丝雀正在偷偷练习筑巢的技艺。
这可不是她有意隐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回到家里。
阮琳仰躺在沙发上,纤细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屏幕的冷光映在她专注的眉眼间。
她正翻看着一篇关于近期股市波动的分析,全然未觉身后的脚步声。
直到沙发突然微微下陷,一只修长的手从她头顶伸过来,直接抽走了她的平板。
阮琳一惊,仰头正对上梁祁言垂眸的视线。
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衬衫,领带微微松开,整个人带着几分慵懒的压迫感。
“真的感兴趣?”他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眉梢微挑,“想学投资理财?‘
阮琳眨了眨眼,随即弯起唇角,露出一个乖巧又狡黠的笑。
想学这方面的知识,确实没有比梁祁言更实用的老师了。
学校学的那些都有点太浅了,她现在继续成长。
“是啊,梁总这么厉害,我总不能一直当个金融小白吧?”她撑起身子,凑近了一点,“那……梁总教教我?”
梁祁言单手解开袖扣,露出腕骨分明的线条,另一只手还按在阮琳的平板电脑上。
他垂眸看阮琳时,眉骨投下的阴影让眼神显得更深,喉结随着低沉的嗓音微微滚动。
“既然想学,以后每晚抽一小时。”
“两小时吧,我怕我太笨了。”
阮琳放低姿态,她想多学点儿。
难得学生有这么好的学习态度,老师没有不教的道理,梁祁言点头同意了。
正好能让阮琳平时不无聊,还能学到点儿实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