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啊。”阮琳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尾音。
梁祁言垂眸看她,“那现在就走。”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掌心相贴。
车上,阮琳软绵绵地倒在梁祁言的怀里,玩儿着他的手,时不时亲一亲闻一闻。
完全没察觉到梁祁言的心事。
一直到吃完饭回家,阮琳都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是梁祁言先憋不住了。
浴室里,梁祁言靠在门框边,看着阮琳弯腰洗脸的背影。
“你的负责医生还是以前那个?”他状似随意地问,指节轻叩大理石台面。
阮琳捧起一捧温水泼在脸上,声音混着水声,“对呀,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泡沫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我都习惯张医生了。”
梁祁言伸手替她拢起散落的长发,“那个林医生呢?”镜子里映出他平静的眉眼,“不是说他更厉害?”
“他是比较厉害......”阮琳直起身,扯过毛巾擦脸,“但我暂时不需要做那些厉害的项目。”转身,“所以张医生也很好了。”
梁祁言没再说话,浴室顶灯在他眼窝投下深邃的阴影。
突然,一双带着湿气的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阮琳把脸贴在他脊背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她唇瓣的温度,“回家就不想说这些了......”
手指顺着衣服缝线扣滑进睡裤边缘,“梁总真的这么关心,可以自己检查检查啊。”
“从里到外都可以。”
梁祁言突然转身,双手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
阮琳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抱到了冰凉的洗漱台面上。
大理石的寒意激得她小腿一颤,下意识就夹紧了梁祁言的腰。
“想在这里?”阮琳仰头看他,锁骨凹陷处积着一小汪水光。
梁祁言盯着她这副模样,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这样的阮琳,别人也会看见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窜上心头。
他一向自诩没有那些精英人士可笑的傲慢和占有欲,可此刻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过是个俗人。
阮琳见他迟迟不动,攀着他的胳膊就要凑上来吻他。
梁祁言却突然抬手,掌心抵住她的额头,硬生生将人推远半寸。
“早点睡觉。”
说完,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浴室。
今天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生气,但他就是不想对阮琳发脾气。
他能做到的惩罚,不过就是在阮琳向他讨食的时候,少给一点。
主卧的灯被粗暴按灭。
阮琳再迟钝也能感觉到,梁祁言在不高兴,他今天晚上都没有抱她睡。
她悄悄扯了扯他的睡衣衣角,“梁祁言,你在不高兴吗?”
被单下的身躯纹丝不动。
“是我今天让你等太久了吗?”
阮琳想起他精确到分钟的时间表,这从每月两次的频率也能看出来。
她今天确实让他等了将近半小时。
沉默像块厚重的毛毯压下来。
阮琳撑起身子爬过去,发梢扫过他的颈侧,“你说嘛,我可以改啊。”
回答她的只有空调出风口的轻响。
过了好一会儿,阮琳突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梁祁言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扯松了他的睡裤系带,紧接着柔软的掌心贴上了某处——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阮琳!你在干什么?”
阮琳的发丝乱蓬蓬地翘着,嘴唇因为方才的摩擦泛着光,却直勾勾迎上他愠怒的视线,“让你高兴啊。”
梁祁言眸色骤然一沉,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