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阮琳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眨了眨眼,随即老实地摇头。
“如果知道了我怎么还会问你。”
她话音未落,梁祁言已经低头狠狠噙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阮琳先是一愣,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这可是计划外的福利。
她立刻松开被钳制的手腕,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热情地回吻过去。
可就在她刚投入这个吻的瞬间,梁祁言却突然抽身。
唇瓣分离时甚至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这是梁祁言的小心思,算是今天对她的惩罚。
林泽厚和那个女人的话他不会全信,也不会因此就去质问阮琳,但他们之前的亲密,确实让他不舒服了。
阮琳茫然地睁开眼,眼前已经是空气。
“睡觉。”梁祁言再次重复这两个字,又补充,“不准再做奇怪的事。”
“哦。”阮琳应了一声。
——
总裁办公室里,梁祁言指间的钢笔在实木桌面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助理刚送来的文件摊开在面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录着阮琳大学时期的社会关系。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某一栏——
里面方方正正地写着林泽厚的名字。
梁祁言知道了从前在学校里的谣言,也知道了阮琳曾经喜欢过林泽厚。
之前他包养阮琳的时候,阮琳就承认过,自己在大学里谈过一段恋爱。
看来就是林泽厚了。
钢笔尖“啪”地折断,文件纸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从前他不屑于去调查阮琳的过去,他这个人一向只注重当下和未来,认为纠结于过去太无意义,但现在他好像已经不能说服自己了。
如果阮琳知道了梁祁言正在想的这些,简直要打喷嚏了。
当初那句“谈过恋爱”的谎言,不过是阮琳在谈判桌上耍的小聪明。
她天真地以为,像梁祁言这样的男人,应该会更喜欢“有经验”的伴侣。
可这个谎言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她的第一次变得尤为惨烈。
梁祁言明明白天看上去那么游刃有余,怎么晚上就像个愣头青。
那天晚上阮琳的嘴都要咬破了。
——
阮琳刚推开店的玻璃门,迎面就撞上了周晚晴。
阳光刺眼,周晚晴一身米白色高定套装,拎着鳄鱼皮手包,站在台阶下冲她微笑。
阮琳下意识后退半步——上次被泼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梁祁言那句“离她远点”的警告言犹在耳。
“真巧啊。”周晚晴向前一步,优雅地抬起手,镶钻的腕表在阳光下晃得阮琳眯起眼,“你也喜欢来这家店,我请你喝杯咖啡?”
阮琳攥紧了购物袋,这次不泼茶改泼咖啡了?礼貌拒绝了周晚晴。
“谢谢,不用了。”
阮琳往旁边挪了半步,试图绕过去。
周晚晴却也跟着移动,高跟鞋精准地挡住她的去路,“你是要去地下停车场吧?”
她笑得温柔无害,“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刚走了两步,阮琳开口了,“周小姐,你不用动不动来找我的,我对梁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梁祁言。”
周晚晴也开门见山了,“我知道,做你们这一行的,不就是为了钱嘛,你出个价,多少钱才愿意离开。”
她从鳄鱼皮手包里抽出一张空白支票,指甲在纸面上轻轻一弹,“你开个价,我保证梁家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