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踮着脚尖溜回卧室时,梁祁言已经睡熟了。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他最近总是早早入睡,回来得也比平时晚——大概是工作太忙了。
阮琳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每晚还缠着他教自己金融知识。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刚躺下就听见梁祁言均匀的呼吸声。
可阮琳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拍卖行发来的报价单还在她脑海中闪烁——那些数字后面的零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悄悄摸出手机,调至最低亮度,再次确认邮件里的金额。
这一件珠宝就足够她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梁祁言到底多有钱,阮琳对这个问题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看着那串数字阮琳咬着被角才没笑出声。
她翻了个身,指尖无意识地在梁祁言胸口上画圈,盯着天花板开始盘算:
瑞士还是新加坡?
现金还是离岸账户?
要不要先——
阮琳正盘算着卖珠宝的细节,梁祁言忽然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她。
描摹着他的眉骨和鼻梁,阮琳望着这张无可挑剔的脸,心里突然泛起一丝酸涩——等她带着珠宝远走高飞,这辈子怕是再难遇到这么极品的男人了。
她悄悄往前蹭了蹭,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喉结。
梁祁言身上那股冷冽的体香混着体温蒸腾上来,真香啊。
阮琳突然整个人钻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一条腿霸道地压在他身上。
真丝睡裙卷到大腿根,肌肤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梁祁言的身体滚烫,暖烘烘的感觉裹得阮琳很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
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清晨,梁祁言的吻终于落在了她的唇上。
不同于往日克制的额头轻触,这个早安吻带着温热的缠绵。
“生日快乐。”
梁祁言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弦震过耳膜,阮琳勾了勾嘴角,“谢谢~”
“晚上我会派人来接你,就穿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件礼服吧。”
暮色四合时,司机将阮琳带到了场地。
阮琳穿着那件银灰色礼服走近,细碎的亮片随着步伐流转,比珠宝的光泽还闪耀。
她在家纠结了半天,还是选了这一套,感觉这一套梁祁言会更喜欢一些。
“梁总还在开会。”侍应生为她拉开临窗的座位,“大约十分钟后结束,您可能需要等半小时。”
阮琳优雅地点点头,包间门被轻轻合拢。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在她脚下流淌。
阮琳望着玻璃倒影里珠光宝气的自己,倒是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
不到三十分钟,包间的门便被推开。
梁祁言迈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整列西装革履的侍者。
他落座时,指尖轻轻敲了下水晶杯壁,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
“打开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名侍者齐刷刷掀开手中丝绒盒的盖子——
刹那间,整个包间被珠光宝气映亮。
鸽血红的红宝石项链在灯光下如同凝固的鲜血。
哥伦比亚祖母绿耳坠每一颗都泛着深海般的幽光……
这样的极品,一共有十条。
阮琳简直要被梁祁言的财大气粗震撼到,要被有钱人吓死了。
刚进家门,阮琳就迫不及待地踢掉高跟鞋。
真丝睡裙才套到腰间,她已经摸出平板电脑。
阮琳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些珠宝的价格,才换上睡裙,就打着学习的幌子要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