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被他看得心痒痒的,换上了一贯娇纵的语气。
“给你挑礼物我脚都站累了。”指尖撒娇似的戳了戳他胸膛,“现在就想舒舒服服躺着,梁总让让呗?”
她尾音上扬,带着精心计算过的娇嗔,像只慵懒的布偶猫在主人腿边打转。
梁祁言没动,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怎么?要动手?
阮琳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天旋地转——梁祁言单手就把她扛上了肩。
她惊呼一声,连衣裙的丝质下摆翻飞,露出保养得宜的腿线。
“梁祁言!”她下意识捶了下他的背。
但男人肩胛骨硬得像块铁,反倒硌得她手心发疼。
梁祁言步伐稳健地穿过走廊,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颠簸。
再回神时阮琳已经被扔进了主卧的床褥里。
床垫微微下陷,梁祁言单膝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的呼吸比平时重,眼底压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但动作却异常清醒。
“你喝醉了?”阮琳撑着手肘往后挪了挪,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原来梁祁言还有这一面啊,这么有侵略性,好带感。
看来就是个好东西啊,以后可以多喂他。
“没有。”梁祁言嗓音低哑,指腹碾过她的唇瓣,“只喝了两杯。”
——事实上,他连那两杯都没喝完。
酒局刚过半,手机震动,手下发来的照片,正是徐嘉嘉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那张。
梁祁言只看了一眼,就借口离席。
现在,他盯着身下的阮琳,掌心扣着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指痕。
他该质问她,该逼她说出今晚到底干了什么,又或者……他该直接撕开她的伪装,让她再也不敢有半点欺瞒。
可最终,梁祁言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指节微微发颤,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阮琳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试探性地伸手抚上他的脸,“梁祁言?”
现在是要下一步了吗?她准备好了。
梁祁言闭了闭眼,喉结滚动,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算了,一张照片而已,一顿饭而已……以前的爱慕对象而已……
他正欲直起身,阮琳却突然仰头凑了上来。
温软的唇瓣贴住他的,舌尖极有暗示性地舔了舔他的下唇,发出细微的“啧”声。
“别害羞。”她眼里漾着狡黠的光,手指已经灵巧地解开了他一颗衬衫扣子,“我先来也可以。”
梁祁言皱眉,刚要开口就被她再次堵住,并且这次更过分。
梁祁言盯着身下的阮琳,呼吸粗重。
她眼尾泛红,唇瓣湿润微肿,锁骨随着呼吸起伏,整个人陷在凌乱的床单里。
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细嫩皮肤,心里翻涌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
这样的阮琳,只有他能看见。
阮琳似乎察觉到他的动容,脚尖沿着他的小腿暧昧地蹭上去,声音又软又黏,“梁祁言……”
梁祁言眸色一暗,彻底放弃了平日引以为傲的克制,俯身去解她胸前的蝴蝶结。
丝带缠绕在指尖,触感细腻,像她此刻勾人的眼神。
然而,就在他即将扯开的瞬间——
阮琳突然按住他的手,无辜地眨了眨眼,“今天不行。”
梁祁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她笑得像只得手的猫,慢悠悠补了一句,“我例假来了。”
空气凝固了一秒。
梁祁言盯着她,眼底的情欲还未褪去,却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阮琳欣赏着他难得一见的僵硬表情,心里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