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永远游刃有余、冷静自持的梁祁言,此刻被她撩拨得呼吸不稳、衬衫凌乱,甚至不得不停下——这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畅快。
梁祁言指节绷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好玩儿吗?”
阮琳缩了缩脖子,却见他突然起身站到床边。
她立刻像只做错事的小猫般爬过去,一把抱住梁祁言的手臂晃了晃,“我不是故意的~”
梁祁言垂眸看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说话。
但紧绷的下颌线已经松缓——他其实已经被哄好了。
阮琳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软化,立刻蹬蹬蹬跑去换了睡衣,又像条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身后。
梁祁言烧水时,她挨着他肩膀;梁祁言洗漱时,她扒着门框眼巴巴地看。
“跟着我干什么?”梁祁言挤好牙膏,从镜子里瞥她。
阮琳立刻凑过去,湿漉漉的脸蹭在他手臂上,“我就喜欢跟着你嘛。”
她刚洗完脸还没擦,水珠全蹭在他睡衣袖口,凉丝丝地渗进布料。
梁祁言顿了顿,取下自己的毛巾给她擦脸。
动作温柔,指腹蹭过她脸颊时,将她眼下掉落的睫毛轻轻拈去了。
阮琳眯着眼享受他的服务,心里得意——看,又被她哄好了。
有一种不会做题但凭借像模像样的解答过程骗过阅卷老师的感觉。
今天晚上梁祁言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睡着了。
阮琳趴在梁祁言胸口睡得正熟,发丝散在他颈间,淡淡馨香。
梁祁言盯着自己指尖缠绕的柔软发丝,毫无睡意。
阮琳的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屏幕朝下,在黑暗中偶尔因消息提醒而微微亮起。
他侧头看了一眼,下一秒,手机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他掌心。
——密码会是什么?
她的生日?不对。
他的生日?也不对。
周年纪念日?梁祁言的密码也是这个。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锁屏应声而解。
梁祁言怔了一瞬,胸口泛起一丝微妙的柔软。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之前阮琳忘记纪念日后,心虚之下特意改的密码。
纯粹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屏幕的冷光映在梁祁言的镜片上,通讯录里赫然显示着「林泽厚」三个字。
——她什么时候加回来的?
梁祁言记得很清楚,他亲眼看着阮琳当着他的面删掉了这个联系人。
而现在,不仅重新出现在列表里,连备注都从客套的「林医生」变成了全名。
他的拇指悬在聊天框上方,喉结微微滚动。
理智告诉他偷看手机并不光彩,可胸腔里翻涌的不适感却像毒藤般缠绕上来。
阮琳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
梁祁言垂眸看她,指尖最终从屏幕上移开。
看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他没打开两人的聊天框,手机被放回了原处。
手重新贴上了阮琳的后腰。
其他的没看到,但他看到了最后一条消息里面的“瑞士”两个字。
梁祁言刚推开家门,就看见阮琳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她今天没像往常一样捧着金融书做笔记,也没缠着他问东问西,只是歪在靠垫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屏幕。
“今天干什么了?累了?”梁祁言松了松领带,目光扫过她光裸的小腿。
阮琳摇头,冲他眨了眨眼,“不是啊。”
看着账户里的数字,开心而已。
晚饭后,梁祁言照例翻开笔记本,准备继续给她讲解资产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