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慈手机响起,是陌生来电,“你好,哪位?”
纪慈啊一声,“不好意思,我现在人不在酒店,那个,你吃过晚饭了吗?这份外卖请你吃了好吗?”
许是对方那头应下来了,纪慈对着空气点头,“太好了,谢谢啊,太感谢你了。”
纪慈挂了电话,发现霍有深正看着自己,笑得纨绔。
“你笑什么?”纪慈问。
霍有深俯首在她红肿的唇瓣上啄了啄,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宝贝,你真的太可爱了。”
纪慈不知道是受不住那声宝贝,还是受不住空气里散不掉的旖旎,她双手捂着脸,“霍有深你别说话了!”
霍有深哈哈笑两声,搂着她的腰将人塞进了副驾驶。
车窗降下,四月的晚风灌进来,带着青草的香气。
霍有深单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手搭在车窗上,“晚上又点外卖了?”
纪慈“嗯”一声,“刚点完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我完全把这事儿给忘了。还好外卖小哥愿意帮我吃了。”
霍有深舒一口烟,白色烟雾散在风里,“以后我让人给你送,别自己点外卖,不健康。”
纪慈笑了笑,“霍先生就不怕把我惯娇气了?”
霍有深抬起半边唇,似笑非笑地问,“娇气一些不好吗?”
纪慈淡笑了笑,没答话。
纪慈带霍有深去了一家家常小炒店,店面不大,环境也很普通,但在周边这一带很出名。
哪怕已经过了饭点的时间,店里还是坐满了人。
这会儿刚好有一桌客人吃好了站起来,纪慈拉着霍有深过去坐下。
纪慈拿起桌上的菜单换了个方向递给霍有深,“看看要吃什么,我做东。”
霍有深勾起半边唇角,笑得很痞气,“请男朋友吃饭啊?”
纪慈甫一听“男朋友”这个词,心跳漏拍,她耳根连着脖子都红温了,抿唇点点头,说了声“嗯。”
霍有深伸手拂了拂她的发顶,半笑道:“你看着点,我都行。”
纪慈“哦”一声,点了三菜一汤,家常豆腐,青椒嫩牛肉,葱香鲫鱼和菌菇汤。
上了菜,霍有深拿起筷子夹一口,纪慈直愣愣地看着他问:“怎么样?”
霍有深说不错。
纪慈笑起来说:“那就好。”乖巧的像一个刚考完试的三好生等着老师宣布她的成绩。
霍有深玩味道:“又不是你烧的,你紧张什么?”
纪慈夹起一块豆腐,“那我请客,总也想得到你满意的反馈吧?不然这钱花得多不值啊。”
没等霍有深开口,纪慈又说,“虽然也没几个钱,但对我们工薪阶级来说,一块钱也是钱。”
霍有深眼皮轻掀,人往前靠了靠,一副懒痞相,“纪小姐这话说得我可就不爱听了,难道对我来说一块钱就不是钱了?”
“那恐怕也只有霍先生您自个儿清楚了。”
霍有深轻笑两声,没接话。
服务员给他们打了两碗米饭,纪慈抬头对霍有深说:“能分你一半吗?我吃不下一碗。”又补了一句:“干净的,我没吃过。”
霍有深似有深意地睨一眼纪慈,“吃过也没事,吻不是都接过两次?”
纪慈倏地身体往前倾,抬手捂住了霍有深的嘴,又心虚地看了看周围,好在小饭馆里人都各自在聊天,霍有深这点声音不至于被人听到。
“霍先生在外头能收敛点吗?”
霍有深捏住纪慈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纪慈抿唇收回手,拿起汤匙低头饮汤。
*
纪慈住的是快捷酒店,霍有深让她住自己订的那家酒店,纪慈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