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打开储物柜,拿出个铁盒。
里面装着几十张泛黄的监控截图,拍摄于2015年10月15日,画面里父亲在停尸房走廊奔跑,怀里抱着个发光的木盒,身后跟着穿白大褂的老陈——而其中一张截图里,赫然有张洋的脸,他站在楼梯口,对着父亲举起了注射器。
“你早就知道。”
林夏的声音发抖,“你当时在场,对不对?”
张洋闭上眼:“你爸发现老陈在用尸体做符咒实验,想曝光这件事。
但尸解仙的力量已经渗透医院,我...我不得不阻止他。”
他掀起刘海,露出额角的旧疤,“这是你爸砸的,用的是停尸房的金属门牌。”
林夏后退半步,撞上第十六柜。
纸扎人的手指突然动了动,黑胶带渗出血水。
她想起老周电话里的话:“纸扎阴差只能带你去镜像世界十分钟,过时不回,就会被做成新的纸人。”
“帮我守住柜门。”
她把纸扎人放在地上,摸出父亲的红绳,“如果我十分钟后没出来,就用火烧了这个柜子。”
“林夏!”
张洋抓住她手腕,却看见红绳自动缠上纸扎人,胶带绷断,纸扎人的眼睛睁开,瞳孔是两枚铜钱,“等等,这不是普通纸扎——”纸扎人的手穿透林夏的手腕,凉意直达骨髓。
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漆黑的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停尸柜,每扇门上都贴着黄纸,写着不同的名字:“王富贵,2010-03-05李芳,2018-11-12”...尽头有盏红灯,灯下挂着块木牌:阴差当铺,当记忆,换相见。
“欢迎光临。”
老陈坐在柜台后,身上穿着寿衣,指甲长如鸟爪,“小姑娘,想当什么?”
林夏摸向腰间,发现纸扎刀还在。
周围的停尸柜发出轻响,她看见每个柜子底下都渗出黑水,水里浮着破碎的记忆片段:婴儿的哭声、赌场的骰子声、父亲的笑声...“我要见我爸。”
她说,“用我的记忆换。”
老陈咯咯笑起来,鸟爪在算盘上拨弄:“亲情可贵啊...那就用你十年寿命吧,折算成记忆,刚好够十分钟。”
他扔出枚铜钱,“接着,这是阴差币,只能在这儿用。”
铜钱落在掌心,正面刻着“时”,背面刻着“债”。
林夏听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