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气。
而那些爱而不得的遗憾,原来都是为了此刻,能在废墟之上,握住她带着伤疤却温暖的手。
庙内的供桌上,最后一片血色莲瓣飘落,在晨光中化作晶莹的露珠。
八十年的怨气散尽,只留下锁莲佩淡淡的暖光,照着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和远处渐渐苏醒的城市晨光穿透破庙蛛网时,阿凝掌心的疤痕突然渗出血珠。
那滴赤红落在锁莲佩上,竟凝而不坠,顺着莲纹滚进林墨掌心——十年前他替她挡刀留下的旧疤,此刻正与她的伤口遥相呼应,泛起同样的烫意。
“不对劲。”
镜痴老人的盲眼突然转向东南方,拐杖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拆迁队挖开了沈家老宅的地窖!”
林墨扶着阿凝冲出破庙,远处拆迁区的扬尘里,挖掘机的铲斗正卡在半截青石板上。
石板中央嵌着面水镜,镜面映出的不是天空,而是无数白骨堆叠的莲台,每片莲瓣都刻着哭嚎的人脸——那是《百鬼图》里记载的“万骨莲台”,镜骨女怨气的终极形态。
“快阻止他们!”
阿凝拽着林墨狂奔,袖口的疤痕已红得像要裂开,“沈家先祖当年没毁掉镜骨,而是把它封在地窖,用子孙血脉做活祭!”
5 镜破缘成话音未落,挖掘机司机突然惨叫着撞向挡风玻璃。
他瞳孔里翻涌着青黑骨纹,猛地举起铁铲砸向自己的手腕——那里缠着根红绳,绳结上挂着枚眼熟的青铜镜碎片。
“是镜痴!”
林墨想起老人拐杖上的镜纹,“他故意引我们去破庙,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阿凝突然呕出黑血,血珠落在地上竟凝成细小的骨片。
她脖颈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白骨纹路顺着锁骨爬向心脏:“镜骨女的怨气没散……它附在那些碎片上,借拆迁队的手重筑莲台……”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青石板应声碎裂。
无数骨片从地窖喷涌而出,在空中拼成巨大的莲台虚影,每片花瓣都嵌着镜碴,映出拆迁队工人扭曲的脸——他们全被镜碎片附身,正用沾着血的工具在自己身上刻缠枝莲纹。
“师兄你看!”
阿凝指着莲台中心,那里悬浮着枚血色莲子,莲子表面密密麻麻全是“林”字刻痕,正是她剜下的指骨所化,“镜骨女要拿我的血脉和你的执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