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料,重铸妖核!”
林墨猛地握紧锁莲佩,玉佩却在掌心冰凉刺骨。
他想起镜痴老人最后说的话:“锁莲佩合能镇邪,却也会引来更凶的煞——当年师父就是用半块玉佩,把师母的魂魄封在镜骨里。”
原来师父临终前没说完的话是:沈家血脉根本不是“镜胎”,而是镇压镜骨的“活祭”。
阿凝的指骨和他的执念,才是打开万骨莲台的钥匙。
“把玉佩给我!”
阿凝突然抢过锁莲佩,转身冲向莲台,“只有用沈家血脉和锁莲佩同归于尽,才能毁掉镜骨!”
“阿凝!”
林墨追上去,却被骨片组成的荆棘墙挡住。
他看着阿凝爬上莲台,将两半玉佩按在血色莲子上,自己的伤疤和她的疤痕同时爆发出强光——十年前他替她挡刀时,血珠曾溅在她锁莲佩的残片上,如今这滴心头血成了引爆镜骨的引线。
莲台轰然炸裂,血色光雨里,林墨看见民国镜匠的妻子抱着镜骨消散,师父年轻时的身影在光中颔首,而阿凝的身体正化作无数血色莲瓣,每片花瓣上都刻着细小的“林”字。
“傻瓜……”他伸手去抓,莲瓣却穿过指缝,飘向拆迁区外的晨光。
三个月后,文物局新设立的民俗研究室里,林墨正在修复一面碎镜。
镜片拼到最后一块时,突然映出阿凝的脸——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研究所的梧桐树下,手腕上戴着串由血色莲瓣磨成的手串。
“林师兄,”她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城郊古墓出土了面汉代照骨镜,上面的铭文很奇怪,你要不要……”林墨猛地回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
她瞳孔深处再无青纹,唯有锁莲佩的金光隐隐流转——那天莲台炸裂时,他用修复刀划破掌心,将自己的血混着阿凝的莲瓣融成新的佩玉,趁乱塞进了她的衣兜。
“好。”
他放下手中的镜片,看见她手腕的手串缝隙里,正渗出极淡的红光,在桌面上映出半朵莲影。
研究所外,推土机正在清理最后一片废墟。
某个工人捡起块刻着缠枝莲的镜碴,刚想揣进兜里,指尖突然被划出血痕。
血珠落在镜碴上,竟顺着纹路凝成极小的骨字——那是无数个重叠的“凝”,在阳光下闪了闪,便化作飞灰消散在风里。
而远处的梧桐树下,阿凝悄悄